?”
少女面色一紅,怒道,“你就欺負我了!”
然後腳一跺,轉身跑了。
淳風痴痴得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曾幾何時,這背影時常在眼前浮現。
“看月亮有什麼好看的……呃,聽老頭說,你只要看著一樣東西,腦子裡就會有相類似的記憶……看了那麼久月亮,能不能想出幾首詩給我聽聽?”
“給你吟首《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驀然回首,那輪耀眼的太陽,如同成了那彎莫名熟悉的新月。
淳風輕輕得說道,“晨曦,你到底在哪?”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自己應該離剛才跑來的那個小丫頭遠一些……
小豬從他的懷中探出一個頭來,哼哼叫著去蹭淳風的胸膛。
淳風微微一笑,將它從懷裡抱出來,然後將一根手指伸到它的嘴巴里。嘴角抿開一絲微笑,他的目光卻是射向了車隊的前頭。
順著他的目光,一夥強盜佔著路頭,為首的那個高喊道,“此樹是我開,此山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錢!”
淳風憋著笑,不過也發現這夥強盜都有著一身強橫無比的實力。
看來,自己進這個車隊倒也不會是無用武之地啊。
幾個護衛對視一眼,發現對方的臺詞唸錯了,應該是: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錢!
只是敵對的立場讓他們不方便挑明。
匪首旁邊的一個小嘍羅小聲得更正道,“大王,唸錯詞了……”'手 機 電 子 書 : w w w 。 5 1 7 z 。 c o m'
匪首虎目一瞪,抗著一把九環鬼頭刀怒道,“老子唸錯就唸錯了,到底是打劫還是給人家念詞?”
小嘍羅縮了縮腦袋,小聲回答,“打劫……”
匪首怒罵道,“那還念個屁詞!如果是老子,早一把刀把他們給端了!”
他運起真氣,怒罵道,“給老子聽著,一,自己乖乖把錢都給交上來,老子不貪心,只要九成就夠了。二,你們拼死頑抗,老子大不了把你們都宰了就是!”
聲若洪鐘,震得車隊裡的所有人都朝他看去。
匪首冷笑連連,猛得掄刀朝著一棵大樹劈去,雪亮的刀芒幻做無垠一片,破開了大樹之後去勢不減,跟地面接觸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一個深坑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空氣,似乎被凝滯了一般,這樣的武藝,他們賣戲說唱的又在何時見到過?
寂靜的空間裡,只有幾是蟈蟈在鳴叫不止。沒有風的吹拂,陌生的冰冷環著每個人的心田旋轉,讓他們手足冰涼。
“怎麼樣?”匪首怒喝道,聲音中明顯透著幾絲不耐煩。
原先那個壞脾氣老頭吞了吞口水,把那句醞釀好久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扼殺在襁褓中。
他擔憂得看了那匪首一眼,又害怕得朝那棵被攔腰截斷的樹看了一眼,最後把期待的目光送給了淳風。
淳風微微一笑,也不見如何動作,一個轉身的功夫便出現在車隊與匪首的交接出。
他就像是憑空出現得一般,這一手把別人都嚇了一跳。
那匪首問道,“你是誰?”
淳風扭頭看了一眼被嚇得渾身顫抖的老頭,笑道,“我是這裡的護衛啊。”
一個不怕死的小嘍羅哈哈大笑道,“就你那樣……”
匪首一巴掌把他扇昏,不敢相通道,“小小一個雜戲團,竟有如此高手。”
淳風戲謔道,“一夥小小強盜,竟有如此高人?”
他嘆了口氣,緩步走到那棵大樹面前,低低得嘆道,“生命,永遠都只有一次……”他伸手抓出斷了的那截樹幹,輕輕往上一抬,這樣一截比他還粗,比他人還高的樹幹,竟被他用一隻手如此輕描淡寫得就抬了起來。
他將光潔的斷處吻合在一起,手掌中淡淡的綠光陡起,樹幹連線處竟生出淡淡的綠芒,切口處光芒一閃,整棵樹又完好如初。
淳風扭過頭,微微一笑道,“你們,還要搶麼?”
匪首臉色鐵青,怒罵道,“當然要!”匹練似的刀芒化做白垠一片,直朝著淳風洩去。
一時間,刀如霹靂,霸氣自生。
淳風依舊是老規律站著不動,雪亮的刀片出現在他的眉心上一寸處,不是匪首不想砍下去,而是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