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立即癒合與骨骼重生。
出於身負重傷不宜長途跋涉,雖已完成了偷襲任務的她再次被留在了火之國西方前線的一零一據點,待養好身體後才放她回村子。
趟在據點後方土遁製成的醫療部帳篷內的床上,蓋著被清洗後的薄毯,鼻息間是淡淡的清香,這種稍稍遠離殺戮與血腥的生活令流蘇原本不安的情緒得到緩解。
在上回的偷襲任務中,太郎小隊由於殺死的敵方砂忍與炸燬的據點數量最多,之後又與野乃宇小隊配合搗毀二零五據點時,陰錯陽差地帶回了砂隱的一名上忍屍體,山中一族的忍者從他的腦海裡窺得有用的情報,致使原本只算是難度為A級的任務升為S級,而她作為小隊中唯一活著的中忍也在同時綜合考評已達晉升為精英中忍的標準,被通知可在明年春季時參加精英中忍考試,透過後可晉升為精英中忍。
這說明她的每月基本工資又會翻倍,相對的日後執行任務的難度等級也有所提高。
這幾天她的睡眠質量一直很差,總是夢到黑髮紅眼少年死在她面前、‘太郎隊長’殺死她與麗子的情形以及太郎隊長聽到任務經過陳述時露出的冷漠表情。
最終,醫療忍者下達的結論是看到同伴被殺,她的精神狀態極差,有可能產生幻覺或者記憶混亂的現象。她的記憶力一向很好,這對她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又實在想不出太郎隊長要殺她和麗子的理由,而且她並不覺得作為希詩老師的同隊隊友會做出這種殺害同伴的事,即使之前有過這樣的傳言。
這些事還是交給木葉的高層來處理吧,她不過是個中忍而已,像這種原則性的問題,根本沒有資格與機會插手。
縱使是閒散下來的傷員,得到多達兩個周的工傷假期,可怕的生物鐘依舊讓流蘇在清晨六點鐘準時轉醒。
聽著空氣中傳來同村忍者的均勻呼吸聲,在床上儘可能輕地翻了個身,清晨的陽光透過粗麻布製成的帳篷的縫隙,投下絲絲縷縷的均勻光柱,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流蘇不得不感慨,還是和同伴們呆在一起的感覺心安。
為了不影響其他傷員休息,她又強迫自己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直到六點半醫療忍者走進例行日常傷情檢查時才如獲大釋般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呦,流蘇,這邊!”剛剛走出帳篷,一個頂著白髮刺蝟頭的男人忙衝她招了招手,而後轉頭和身邊淺黃色頭髮的男人聊著天。
流蘇忙走了過來,對著他們鞠了一躬。“自來也大人,山中上忍。”
山中亥一揉了揉女孩的頭髮,彎彎嘴角扯起一抹不明所以的苦笑,“真是懂事的好孩子,如果惠美能和你一樣就好了。”
流蘇略微回憶了下,好像自從上回在火影辦公樓看到過她後,再未與她見過面。有時,路過山中花店也不見她的蹤影,倒是一名有著同樣髮色的女子經常幫忙照看打理花店。
上回聽八卦王帶土提過,她好像是加入了什麼直屬高層的組織,叫什麼……根?
“唉,如果卡卡西能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用犧牲尋找素材的時間過來看著他……”自來也皺著眉頭,頗為無奈地撓頭,隨後又想起什麼苦惱的事,眉頭皺的更緊了,“還有太郎那小子,一把年紀還和個孩子一樣,塑茂到底扔下什麼爛攤子給我。”
自來也的話令在場的其餘二人都皺起了眉頭。
五天前,流蘇等人剛剛抵達一零一據點向總指揮官、木葉上忍奈良鹿久彙報任務,說到上忍池早太郎、特上旗木卡卡西皆犯了丟下同伴獨自行動的錯誤時,就被太郎以‘忍者只是工具,關鍵時刻可拋棄同伴’為由反駁回去,屆時還舉出了指導老師木葉白牙的例子。
這一點引爆了卡卡西一向自持的冷傲,差點與自己的前輩動手。
與銀髮男孩認識也有兩年多了,一向以孤傲冷漠的面癱形象出現,雖然頂著天才光環,看起來十分的不好相處,但卻是個尊師重道、原則性很強的人,理應不會與自己的前輩爭執或者動手。
流蘇當時嚇了一跳,不知是否池早太郎給她的印象太差,還是潛意識裡已經把卡卡西當成重要的同伴,動作先於意識,並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就拔出短刀與他並肩而站。
與此同時,太郎周身升騰出迫人的殺氣,也著實震住了她,那種在實力上被完全碾壓的驚慌與恐懼感,逼得她差點用苦無自殺。
好在,奈良鹿久反應極快,忙發動影子束縛術制止了這場戰鬥。
“我不許你這樣說我的父親,他、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