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綠色被漆黑的夜空所取代,耳邊是凜冽的風聲,吹亂了的髮絲放肆地飛舞。
失重感傳來,身體急速墜落,她顧不上心頭泛起的恐懼,眨了眨酸澀的雙眼,撲捉到三十一班曾經做為休整的土遁巖洞。
雙手結印後,本體與分/身交換位置,下一刻她已經站到了巖洞門口。腹部傳來一陣刺痛,流蘇這才意識到,在跌落懸崖的一瞬,雨忍朝著她丟出太刀,此時太刀正直直地刺進小腹處,鮮血染紅了衣衫。
初步判斷了下傷口的位置,在確定沒有傷及內臟時,她咬了咬牙,把太刀拔出,進行簡單地包紮之後,便精疲力竭地靠著牆壁睡了過去。
流蘇是被一陣轟隆聲吵醒的,顧不上腹部傷口傳來的疼痛,她幾乎立馬跳了起來,背靠在巖壁上仔細地聽著岩層中傳來的震動聲。
不是希詩老師!希詩老師的土遁沒有這麼快!
咬了咬牙,強打起一絲精神,拔出背在身後的那把斷刀——這是她剩下的唯一一把武器了。
隨著巖壁的震動聲越來越近,流蘇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裡,身邊的岩層緩緩裂開,一陣白眼過後卻沒有人影走出,突然安靜下來的氛圍,令她掌心冒出一層細汗。
——被發現了!對方的實力在她之上。
這樣的認知令流蘇有一瞬的絕望,現在的她受了傷,查克拉所剩無幾,又是在空間狹小的巖洞裡戰鬥,她的三身術根本施展不出來。
眼前突然一晃,對手的速度極快,米色的披風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度,一把短刀朝著流蘇的胸口而來。
流蘇根本來不及思考,只能下意識地抬起手臂,用那把斷成一半的斷刀勉強格擋住進攻,然而對手的力氣比她大得多,冷兵器相接之時,身體被牢牢地鉗制住,後背抵在凹凸不平的巖壁上擱得生疼,手腕也因為對手的力道太大而被震得一陣麻酥。
“你是……風間流蘇?”
流蘇已經做好了被殺死的準備,卻聽得頭頂傳來一個淡漠中略顯虛弱的聲音。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看清了帶著兜帽的男孩面貌。
——一頭張揚散亂的銀灰色頭髮,深色面罩擋住了三分之二的臉,露出黑色墨眸目光犀利,透著凜冽的殺氣。
“卡、卡卡西前輩……”流蘇鬆了口氣,滿滿的全是劫後重生的驚喜。然,壓著她的銀髮男孩卻沒有鬆手的意思,相反加大了手下的力道,脖頸處傳來被劃破的刺痛。
“你怎麼會在雨之國?”男孩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卻透著深深的警惕與冷漠。
“任、任務……”
“任務卷軸和護額呢?”
“戰鬥的時候丟了……”
“隊友呢?”
“走散了……”
“你有什麼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
“你、你曾經說我搭訕的方式過、過時了……”
“……”
如同審問般的一連串問題結束,卡卡西又盯著她髒兮兮的臉看了一會兒,才確定她的身份。利落地收起短刀,視線落在左臉上的疤痕上時,皺了皺眉頭。
“怎麼弄的?”
流蘇被鉗制住的肩膀與手臂處傳來陣陣的麻酥,好一會兒才勉強能動彈幾下,身體倚著巖壁,軟趴趴地跌坐在地上,摸了摸左臉,強擠出一絲笑。
“不小心劃傷的……”
銀髮男孩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靠著另一邊的巖壁坐了下來,脫下披風之後,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右側肩膀——他剛剛就是強忍著疼痛與女孩戰鬥的。
“前輩,你受傷了!”流蘇捂著因為戰鬥而裂開的小腹,掌心盡是粘稠的觸感,扶著牆壁艱難地來到銀髮男孩身邊,仔細檢查一番。
傷口很深,但並未傷及筋骨,只是削掉了一片皮肉,但是流出的血跡卻是成灰黑色,這是中毒了的跡象!
流蘇很快聯想到那名犧牲了的前輩死前痛苦的神情,不覺手腳一陣冰涼。而此時男孩的情況十分糟糕,露在外面的面板慢慢成暗紅色,溫度高得嚇人。他雖然是醒著的,但是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嘴裡小聲地說著什麼流蘇聽不清的話。
“前、前輩!”流蘇試著喊了幾聲,卻沒有聽到回答。她強壓下心中泛起的恐懼與慌張,想起止水之前給了她與瑾二人一人一粒解毒丸,好在沒有放進忍具包裡。
——忍具包在戰鬥的時候在已經丟了。宇智波一族是名門,他們隨手攜帶的解毒丸應該好用的吧。
傷口包紮完畢,摘下男孩的兜帽,沒有佩戴護額的銀髮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