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整個江南又沸騰了起來,大家紛紛猜測這個倒黴的姑娘會是誰家所出。
一天夜晚,鄭老爺一如既往的挑燈夜讀,看著白日來夥計們做的賬目。
他看賬目的時候很是認真,一行一行的仔細看著,時不時拿起毛筆改動一二。
伺候了幾年的丫鬟海棠緩緩的端,來了一碗冒著熱氣的湯汁說,“老爺天氣寒涼,喝一杯參湯,暖暖身子,驅驅寒吧。”
鄭老爺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書卷抬頭說,“海棠啊,你是我這府上唯一超過了三年時間還在這裡坐的老人了,以後對我也用不著這麼客氣,抬起頭說話。”
海棠抬起了頭,眼裡露出了笑意說,“其實我覺得你一點兒都不老,這麼叫都把您給叫老了。”
鄭老爺微微思忖了一下詢問,“大海棠覺得我該怎麼稱呼呢?”
海棠一時間犯了難,如果叫少爺的話,老爺早就已經死去多年了,似乎不太合適。但是如果直接稱呼其姓氏和名字的話,一個是主子,一個是下人,有些以下犯上了。
鄭老爺開了口說,“如果你覺得不那麼麻煩,以後就叫啊晟。”
海棠愣住了隨即欣喜若狂,連忙說,“謝謝老爺的信任,不過以後在外人面前我還是要叫你老爺的,只有我們兩個私自相處的時候我才能叫啊晟,不然別人聽了會誤會了,不知道外面又會傳些流言蜚語。”
鄭老爺微微點頭說,“可以,你覺得這樣舒服就這樣吧。”
其他幾個世家的人暗中湊到一起,計劃著如何扳倒這個鄭老爺。
鄭家的生意越做越好,影響了其他世家在商行的生意。
看似很平靜的一天,沒有人知道這將是鎮江迎來徹底毀滅的日子。
出事的時候,鄭老爺還在自己的臥室裡不緊不慢的看著那些讓人頭痛的賬本。
忽然外面聚集了幾十人,他們手裡拿著火把,竟然是打算直接燒燬了這種坐院子。
當管家急急忙忙的跑進了書房,說了外面的情況。鄭老爺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外面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於他來說都不重要。
他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賬本,起身說,“這群人大白天的明目張膽做出這樣肆意妄為的事情,看來是早已經計劃好了,如今就算我去找官差的人來幫忙也是無濟於事,說不定到時候反倒是自找麻煩。”
老管家連忙詢問,“老爺,那我們該怎麼辦呢?那群人可是要放火燒了這座園子。”
這園子也是鄭家祖宗留下來的遺產,如果就這樣燒燬了,便代表著整個鄭家也滅亡了。
外面那群人串通一氣來整正佳獨獨是她一個人,獨木難成舟,就算是再有本事一個人也折騰不起什麼風浪了。
鄭老爺微微皺著眉,一下子就把其中的關鍵想了個清楚明白。
他望著窗外說,“爹孃是兒子不孝,不能守護住這陣家的產業了。但是這麼多年整個鄭家對於我來說也只是雞肋,如今將要散去,希望你們在天之靈也能理解做兒子的苦衷。”
“老管家,你也跟著我們更加十多年了,從小我就跟你熟悉,不管外面說了什麼,你從來都沒有抱怨過。趁現在他們還沒有下手,以前犯人院中幾位下人拿著值錢的東西離開吧。”
老管家的眼裡隱隱有些淚水顫聲說,“鄭老爺,你這是打算做什麼難道不要這個家了嗎?”
鄭老爺搖了搖頭說,“走吧,從此忘記了這裡,記住你們都是自由的人了,再也沒有什麼正佳,更沒有鄭老爺。如果日後有機會再次相遇,請叫我的名字,鄭鄭晟。”
不一會兒外面圍著院子的幾夥人發現朕家的下人從後門偷偷的溜走了。
這次鬧事的頭目劉老爺見狀,連忙吩咐下人說,“他們想要逃跑,趕快派人把那些丫鬟給我抓起來。”
立刻有一隊人跑到後門去接住那些準備逃跑的丫鬟下人。
這些丫鬟之中包括了海棠。
海棠本來是能夠逃過這一劫的,但是他站在門口猶豫不決,捨不得就此跟鄭老爺分開。
可是雖然餘震,姥爺朝夕相處了這些時日,她始終是那樣少言寡語,難以敞開心扉。
遇到了這麼大的事情,也只是一個人站在那院子裡孤零零的,任誰也走不進他的身邊。
劉老爺先是叫人扔進了幾個火把示威,然後叫人在門口喊嘛。
什麼縮頭烏龜,殺人惡魔,陰險小人,各種髒話不絕於耳。
當著大夥都快燒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