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未曾見過這樣兇狠的眼神,猶豫著並沒有繼續追究。
“媽,我們快去買菜吧。”
母親輕輕地點頭,母女兩個人走向了一個賣菜的攤子。
閆寧漸漸的也習慣了這種特別的相處模式,只要她足夠的小心,不露出自己的面容,不作為你母親的事情,兩個人還能夠和諧相處。
只是這種壓抑的生活,讓她一再隱忍,當爆發的那一天終將是一場不可預料的災禍。
閆寧時常一個人蹲在陰暗的角落裡發呆,想著白天那些同學們歡笑的臉,一遍遍的質問自己。
為什麼他要承受這些?
為什麼他天生就與他人不同?
既然他是上天都不喜愛的孩子,為什麼上天又讓她順利的生產下來了呢?
他以為自己的世界將一直處於一片漆黑之中,直到死那一天。
任雅出現了。
閆寧以為他會和別人一樣,一味的好奇,然後嘲諷自己。
任雅不同雖然是好奇,但是懂得剋制自己的好奇心,並且帶來了久違的溫暖和關心。
閆寧既是害怕又好想擁有更多的關懷,糾結著何震亞成為了朋友。
他一旦擁有了就想要獲得更多。
想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得到她的關懷。
一天,任雅看學校裡一個男生的眼神有些不同。
她眼裡的歡喜還有別的情緒,都是以前從所未見的。
閆寧雖然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感受到了一種危機,似乎不阻止下去,自己即將失去這個唯一關心的朋友了。
嫉恨心下他一次又一次做錯了錯的事情。
甚至是無線那個男生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想讓學校就此開除他。
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學校有很多的學生支援那個男生,導致她不得不離開學校,此事無疾而終。
後來他就輟學了,在外面飄飄蕩蕩了幾年,沒能和母親生活在一起,感覺格外的輕鬆。
但是母親的年紀大了,身體越來越不好,作為唯一的孩子不得不偶爾回去看。
閆寧的生活彷彿一旦和母親扯上了聯絡,就好像是陷入了無端痛苦的地獄之中。
他不得不想辦法掙錢給母親治病,不然就會淪落大家眼中的一個不孝子。
可是那些人又算得了什麼,有誰知道其實他是一個男的,並不是一個女人。
又有誰知道,這看似蒼老慈祥的母親曾經做過多麼極端的殘忍變態的事情。
無論曾經發生了什麼事情,血脈親情無法變更。
閆寧儘管心中滿是抱怨,也只能是硬撐著。
他想盡了辦法去掙更多的錢,來挽救延遲母親的生命。
甚至是不惜自己的名譽問題,利用女性的身份向那些討厭的只會看人外表的臭男人要錢。
他每天這樣坐著,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罪惡,但也不得不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這或許就是上天給他註定的宿命。
他小的時候只是盲目的活著,並沒有絲毫的抱怨,可是現在曾經見過一縷曙光,一旦回憶起曾經的快樂,就無限的嚮往,對現實充滿了怨恨。
他想盡了辦法,終於再次見到了那曾經給過自己一縷曙光的人。
任雅,可是她身邊早有了一個準備結為夫妻,相守相依一輩子的男人。
這是那個男人,人看起來很普通,根本就不配。
閆寧只是使用了一些小手段,就用那個男人露出了醜陋的真面目,讓他們兩個人分手。
他也只是因為一時之間沒有控制好自己,表露出了一點點的情意,就被狠狠的拋棄,甚至是連普通朋友都沒有資格。
他十分的懊悔自責,不斷的質問自己是不是想要的太多了,本來一個生活在地獄的人為什麼總是奢求著那虛無縹緲的光明呢?
墮落了兩個多月的時間。
閆寧還是放不下決定以一個男人的身份重新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去追求想要的一切。
任雅並沒有認出他的身份,當時他真的太開心了。
被陰雲籠罩了這麼多些時日,終於得有機會真正的生活在陽光之下了。
他就像是被放出求求榮的鳥兒,即將去擁抱自由的空氣和美麗的藍天。
他每天心心念唸的就是能夠見上他一面說一句話,心裡不管承受著多大的委屈,都會覺得很開心。
兩個人甚至已經發展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