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跳上了床,輕輕的用小腦袋蹭著他的手臂。
蘇子軒低下了頭,一隻手放在它的後背說,“安安或許以後只有你陪在我的身邊了。真希望你能活得長久一些,這些事情都太短暫了,讓人猝不及防,就不知什麼時候失去了。”
“嗚嗚——”安安揚起了脖子,似乎在表達著什麼。
蘇子軒偶爾看見這隻貓,總覺得他的眼神有著複雜的東西,就好像是一雙會說話的人類的眼睛。
他把安安抱在了自己的腿上,低下頭輕聲說,“安安,其實你也是能夠聽懂我說的什麼話,對不對?哎,也不知道毛毛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不久,一個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蘇子軒拿起了手機看到電話號碼有些陌生,遲疑的接通了。
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詢問,“你是顧問的男朋友嗎?她出事了,趕快過來。”
“她出了什麼事情?現在在什麼地方?”
蘇子軒臉色微微泛白,有些顫抖的聲音詢問。
“現在在市醫院裡呢,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我馬上過來!”
蘇子軒找到房門鑰匙,就匆匆的往門外跑。
安安跟在腳後跟發出叫聲。
“嗚嗚——”
蘇子軒管不了那麼多,急急忙忙的就跑下了樓道,然後一口氣到公路上攔住計程車,去市醫院。
到了醫院的時候,人已經斷氣了。
他還來不及搞清楚什麼情況,兩個警察就走了,過來一番詢問。
“大約昨天晚上10點鐘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
“你最後和顧漫通話講的什麼內容?”
蘇子軒一一回答了警察的問題,不由得疑惑起來。
“警察,你們這麼詢問,是不是懷疑顧曼的死亡沒有那麼簡單,是有人害死了她?”
“沒錯,顧漫在樓道里被人害死,那片區域並沒有監控,但是她全身粉碎性骨折,並不是從頂樓跌下來,一定是有人故意所……”
顧漫死得很是悽慘,也很離奇。
她全身除了頭部之外其他不為的骨頭幾乎全部的碎裂了。
並且死亡的時候就是在樓道里那段時間上下樓的人幾乎都在房間裡做著各自的事情,卻只有報警的女人聽到了細微的聲音。
按常理來說被榮成這樣的慘狀,共萬肯定,拼命的掙扎,並且發出了不止一聲的尖叫和痛苦的嘶吼。
她卻似乎沒有多少掙扎就放棄了,並且身上骨頭碎裂並沒有在面板上造成太大的影響,只是有些輕微的痕跡,對方下手實在是過於離奇,就好像是能夠直接越過面板,對骨頭造成傷害一般。
蘇子軒聽得也是雲裡霧裡,以前聽新聞有不少的離奇殺人案,但是從未聽聞過如此。
他詳細的講述了最近和顧曼吵架的事情和她身邊自己認識的人。
警察也透過顧問所留下的手機,開始詳細的調查,暫時讓蘇子軒回去,隨時可能叫來繼續配合調查。
顧曼死亡兩天時間了,警察並沒有什麼查案並沒有明顯的進展。
蘇子軒去看過一年顧漫的死狀,那張原本美麗的臉,甚至沒有什麼痛苦的表情,死得那樣悽慘,卻是這幅表情。
好不由自主的,在一個人的時候或者休息的時候,腦海裡就浮現出了那張臉,整個夜晚都無法入眠。
“嗚嗚——”
安安來回的在床邊走動著,似乎也能夠體會到主人的不安。
蘇子軒睜著一雙眼睛望著漆黑的房頂,又想起了兩個人曾經的過往,不由得一陣的懊悔。
儘管顧漫變得很物質,但是他始終是放不下這段感情的,可是誰又料世事無常,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
又過去了一天的時間,顧漫的父母來認領屍體。
蘇子軒也見過二老一面的二樓一直很清楚兩個人的關係,女兒突然就死在外面了,不由得把責任推到他的身上,一陣哭鬧。
蘇子軒李姐二樓接受不了這樣沉痛的打擊,就一直隱忍著,任由他們的胡鬧。
如同行屍走肉的過去了一天的時間。
蘇子軒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四周安安靜靜的,不管白天有多少的喧鬧,還有生活的不易,只要回到了自己的家都是異常的安靜,彷彿這是屬於他的一個安逸小窩。
我是個安靜的小窩,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安逸,有的只是一個人無盡的悲痛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