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只怨著因為邀了衛長嬴來導致潤王府被牽累,沒準衛長嬴這邊也要懷疑潤王府和清欣公主、和衛長娟那兒勾結好了,聯手算計她呢!
已經得罪了帝后,潤王后可不希望再把孃家閥主的嫡孫女再得罪了,卻是和她講清楚了才放行。
衛長嬴自不會怪潤王后,說起來今兒個潤王后也真是倒黴透頂,好好的嫁女兒,因為邀了衛長嬴,衛家其他親眷不可能就不請了。比如衛盛仙母女,比如衛盛儀一家,結果請著請著就趕上了衛長娟這麼個主兒,在蘇府才作了一場,到王府也不消停。
告辭的時候,只看著潤王太后那勉強之極的笑容就曉得客人走後,潤王后肯定要被婆婆說了。
嘆息著出了門,衛長嬴就命沈聚:“你先去市中買份帖子,往我二叔府上投了。”
沈聚曉得這個二叔是指衛盛儀,他和小廝車伕一道吃飯,與賓客分開,還不知道宴上發生的事情,然也沒多問,直接領命去了。
回到太傅府,蘇夫人一行人已經先到家了,正在堂個喝著茶解酒,有說有笑的等候著長媳、三媳,顯然往顧家這兒一行是非常順利的。
見到劉氏、衛長嬴進來,臉上帶著惱意,蘇夫人一怔,放下茶碗,就問:“怎的今兒個潤王府的婚宴不好嗎?你們怎麼看著不太高興?”
衛長嬴看劉氏,劉氏苦笑著道:“回母親的話,潤王府的婚宴當然是好的,王后特意請了咱們過府,招待也殷勤,俱是世子婦迎前迎後,走的時候王后還親自賠了禮。”
蘇夫人聽出不對來,訝然道:“王后與你們兩個晚輩賠什麼禮?發生了什麼事?”
“這……”劉氏看向衛長嬴,一臉的難以言說。
衛長嬴眼圈一紅,道:“母親,大嫂子給我留顏面呢!可我今兒個卻差點沒臉回來了!”
蘇夫人吃驚道:“你怎麼這樣的話都講出來了?”就讓她說個仔細。
衛長嬴大致講了講經過,聽說又是衛長娟找麻煩——蘇夫人氣得重重一拍案,怒道:“端木氏這是什麼意思?我沈家的媳婦很好欺負嗎?!”
又罵衛長嬴,“論長幼你是姐姐,論嫁人與否你已經出了閣,怎麼連個堂妹都壓不住,再三的叫她出來丟人現眼!你知道不知道她丟的不但是你的臉,也是你們衛家的臉?”
衛長嬴哽咽道:“媳婦曉得,今兒個在王府裡其實已經教訓過她了,只是想著承嫻郡主要出閣,到底在人家的府邸裡實在不好鬧出大動靜來。方才回來時,媳婦已經使沈聚往叔父府裡投貼,後日恰好是休沐日。媳婦定要上門去和二叔、二嬸訴說此事!”
蘇夫人冷哼道:“這是你衛家的事情,我就不多嘴了。只是你如今是我沈家媳婦,衛長娟三番兩次的和你過不去,她丟衛氏女的面子,你沒臉,我們沈家跟著丟臉!咱們家人從來沒有平白吃這樣的虧的,你知道嗎?”
“母親放心,媳婦出閣之前,家中長輩也有訓誨,必不敢辱沒先人之名。”衛長嬴連連保證,又很尷尬的詢問這回需要不需要進宮請罪?
說起來衛長嬴自己都覺得之前說的“沒臉回來”是真心話,自己出閣這才幾個月啊,單是進宮請罪就請了兩回。如今沒準又要第三回了,而且這請罪也不是她自己去就成的,不是蘇夫人,就是衛鄭音,總要長輩陪伴。
作為新進門的媳婦這樣折騰著長輩,衛長嬴實在不能不心虛。
蘇夫人被提醒,也露出頭疼的神色,沉吟了好半晌,才嘆道:“明兒個魚漓出閣……晚一點再叫人去送表吧。把表寫得長一點,就說是因為斟酌措辭耽擱了辰光,這樣宮門關閉,就得到明兒才能送進去了。再等宮裡批下來,怎麼也要後日才能進宮……”
就道,“若後日還不能進宮,你就先去你二叔家向你二叔二嬸就你這七堂妹的作為問個仔細。若你二叔二嬸認為你是晚輩不屑和你講,你回來告訴我,我來過去和他們說!他們不想好好過日子,也看不得咱們沈家日子安穩嗎?若後日要進宮賠罪,你二叔家那邊就緩一緩,隔一日再去。”
衛長嬴自是乖巧應是。
回到金桐院,召了黃氏到跟前,事情還沒講,先吩咐:“把我陪嫁中的健僕點一點,挑力大又嘴嚴的婆子若干,後日隨我去二叔門上!”
黃氏一驚,道:“少夫人,怎的了?”
衛長嬴鐵青著臉,揚了揚下頷,琴歌就道:“姑姑您不知道,上回蘇家大小姐出閣,家裡的七小姐不是就尋過少夫人的麻煩?當時念著喜事,各方都叫她輕輕揭過了。結果這一回郡主出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