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只是他到了妻子跟前,這份鋒芒卻倏忽轉為溫柔,憐惜道:“方才被嚇著了?我無事,子鳴兄的這一式‘怒雨飛霙’我接過許多次了,早就知道他最後必然會來這麼一手。”
衛長嬴心砰砰跳到現在,臉色還白著一時間恢復不了血色,但也漸漸冷靜下來,只是開口說話時還有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道:“之前你的手臂受傷……”
劉幼照能假借御前失手,差點殺了裴愾,誰知道顧弋然會不會依葫蘆畫瓢?
沈藏鋒伸指替她把被薰風吹亂了的髮絲攏回耳後,笑道:“那真是意外……晚上我與你說,你看我如今沒事,你別怕,嗯?”
又說,“今兒個不只子鳴兄,我在宮裡的一些知交好友,還有咱們的一些未來的親戚都過來了,原本以為我病了,特來探望,恰好遇見新槊送了過來,就留下一較,助我試手。你既然出來了,不如過去見見?”
衛長嬴知道他這麼說不過是因為怕自己還是心有餘悸,就這麼獨自回到後頭去心緒難寧,倒不如和眾人寒暄著熟悉一下,更能穩定心神。方才她的心思都被場上的沈藏鋒吸引,根本就沒發現場邊還有人觀戰,這時候才有餘暇看了一眼,只見人頭濟濟的,即使去掉眾人的小廝下僕,算著也該有近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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