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過去的不如她意,你又先把話說在了前頭!到時候要怎麼圓場!”
周氏低聲道:“你真是糊塗!不是現成有個人選麼?”
“誰?”沈楚跟周氏受託看管這明沛堂祖宅,雖然說本宗嫡支的人如今都在帝都,這宅子裡都是些下人和一些因為種種原因寄居偏僻院落的族人,然而因為明沛堂規模極大,本宗嫡支固然不在這裡住,但如今沈氏正當興盛,也不肯叫祖宅蒙塵,每日用到的灑掃、修繕之人不少。
所以沈楚跟周氏一直都是分管內外,女僕這一塊都是周氏管著的,沈楚不是很熟悉,這會聽周氏說的篤定有點驚訝,“那可是帝都來的正經千金,方才看她那旁若無人的做派就不是個好伺候的。夫人信裡就說了不要怠慢了她,你說的是誰伺候得了這位嬌客?”
“那邊的……”周氏朝沈藏鋒養傷的院子方向一努嘴,道,“那軟玉比起侄婦身邊的使女也不差什麼,伺候這端木小姐還不夠嗎?”
沈楚聽見了眉毛就是一動,道:“你趁著曜野上回遇刺受了重傷,特特把她安排過去近身侍奉曜野。只是曜野傷得重,至今未能成事,這會就要把她調走,不是平白一場空嗎?”
“你可真是個榆木腦袋!”周氏皺著眉頭小聲說他,“你也不看看誰來了?先前曜野一個人,年紀輕輕的孤身在西涼,身邊除了一個小廝,連兩個粗使使女都沒有!這樣的苦寒之地,給他找個知冷知熱的人伺候著,也是我這做嬸嬸的心意!可現在侄婦到了,不說侄婦自己,就看侄婦帶來的那許多人手,還怕沒人伺候得好曜野嗎?既然如此,軟玉也不要在那兒礙著侄婦的眼了。別叫侄婦以為我趁她不在,故意給曜野後院裡塞人給她添堵呢!”
沈楚哼了一聲,道:“你也知道軟玉礙侄婦的眼啊?早先我就跟你說了,侄婦是與我沈氏門第相齊的衛家之女,據說在孃家極得寵愛,又生了曜野的嫡長子,地 位穩固如山!叫你不要把軟玉派到曜野身邊,你就是不聽!還給她改了個軟玉的名字,惟恐曜野看不出來你的暗示!如今侄婦來了,你也不提前把她打發到別處去,就衝著她那份好顏色,侄婦心裡能不起疑才怪!到時候查到你身上,沒得連累了我叫侄婦記恨!”
周氏一聽,臉頓時沉了下去,冷冷的道:“我做什麼要把那小蹄子打發了去伺候曜野,你自己心裡清楚!要不是你管著前院還貪心不足,整日裡有事沒事的到後頭晃悠,眼睛就愛往有些顏色的下僕裡掃過去,發現了這軟玉後,更是一天八遍的往她跟前湊——若非她年紀比咱們女兒還小,怕是你早就跟我開口了罷?!”
“我就是之前想納了她又怎麼樣?”沈楚被妻子說破心思,很是下不了臺,尷尬之餘索性把話說開了,道,“我又沒想著寵妾滅妻!你要是個真賢惠的,看出我心思時就該主動替我開了這個口,而不是給她打扮整齊了改個能上臺面的名字送去曜野身邊!”
周氏一口啐到他臉上:“我呸!你想得美!寵妾滅妻!你當沈家本宗嫡支不在這兒,就能由著你觸犯族規?!你有這個膽子,倒是去試試!你以為曜野先前傷重昏迷不醒,軟玉伺候不了他,如今侄婦到了,軟玉在他身邊待不下去,我就不得不叫她回從前伺候的地方,成全了你?!我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罷!別說今兒個端木家的小姐要了這樣精細的使女,就算沒有端木小姐這一出,你也別指望納到她——你是看中她年少美貌呢,也不想想你這一臉褶子,人家小女孩子看不看得上你!”
沈楚被妻子連啐帶罵,也火了,舉袖擦了臉上被妻子啐到的地方,冷笑著道:“她一個小小使女,我肯正經納她進門做妾,那是天大的福分!我……”
“你就做夢去罷!”周氏冷笑著道,“論身份,你我雖然也是沈氏族人,名義上還是曜野的叔嬸,可這也不過是曜野寬厚隨和罷了。他就是拿咱們當下僕看待,咱們又能如何?論年歲,你一把年紀的老東西了,曜野正當少年!論長相,你個老東西,若不是手裡握著本宗給你守宅的這點子權力,你試試看這明沛堂上下,可有一個醜婢耐煩給你一個媚眼?!曜野這般俊秀出眾、文武雙全又前程遠大,慢說給他做妾了,就是一輩子沒名份,跟著他也比給你做妾好上百倍千倍!你以為軟玉既見著了曜野,還看得上你這老醜物!”
☆、4。第四章 有個絕色!
'第4章第4卷'
第343節第四章有個絕色!
“你那時候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全,怎麼會跑到迭翠關去?”衛長嬴聽丈夫說了遇刺經過,很是不解,狐疑的問,“你向來不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