閡撇攪恕!�
衛長嬴沉吟道:“既如此,她們如今住的院子還是加幾個嚴厲的婆子看一看好,尤其是長得好看裡這兩個跪下來的……若當真不甘心叫人肆意糟蹋了天賜的這副好容貌也還罷了,無怨無仇的給條正經路途權當給子孫攢福,若還是對四弟那邊不死心……”
黃氏微笑著道:“少夫人您放心罷,如今撥她們住的院子固然不是特意加高了圍牆的家妓院,然而明沛堂幾經烽火,院牆修築時就比尋常的院牆來得高。這些個美姬縱然身輕,然而想逾牆而去卻也不可能。何況婢子也交代看守她們的婆子了,既然是她們自己求了不做家妓的恩典,少夫人也許諾會把她們配人,若有那等膽敢欺瞞少夫人的,一律當場打死了事,不必來報少夫人准許……這些話也說給諸姬聽了。有觸犯者,那是自己尋死,須怨不得咱們。”
“那這些人就先這樣罷,照著尋常下僕的份例養著她們。”區區一批美姬,不值得太過上心,衛長嬴又吩咐道,“也叫看守她們的婆子教她們點兒尋常婦人的技藝,免得往後配了人被嫌棄不會過日子!”
比起去年年初時已經拔高了好些個子的朱弦笑嘻嘻的道:“婢子看那些人都頗有姿色,便是不夠賢惠,想來那些個軍漢平常都娶不上妻的,哪兒能嫌棄呢?”
“這可不一定。”衛長嬴笑著點一點她額,道,“你想人家小門小戶,娶妻是為了什麼?延續子嗣當然是頭等大事,然而操持家務也是緊要的。那等門第的人家又沒下人,難道指望嫁到那樣的人家還能被裡裡外外的伺候著嗎?”
朱軒取笑朱弦道:“看來那些個美姬真格是美,連你也起了憐香惜玉的心了嗎?”
“有少夫人以及諸位姐姐日日在跟前看著,那些個人算什麼?”朱弦笑道,“就是這麼一說……姐姐你淨挑我不是,真是討厭。”
衛長嬴與黃氏不理會小使女們的鬥嘴,趁著正月裡就這一日最閒繼續說正事:“這些人就留著等大軍班師歸來之際賞賜屬下或配與立下大功計程車卒罷,那些人駐守邊疆多年,傳聞有許多都因家貧或戰事耽擱了婚娶。這回若立功勞,朝中自有封賞,這些美姬打發出嫁,我也會陪一筆嫁妝,只要夫婦同心,日子也不難過好。這事橫豎就這樣了……不過使女那邊的空缺著實要填補了,這會子離著帝都千里迢迢的,看來只能用沈家的家生子了。”
黃氏沉吟道:“其實沈家家生子也沒有什麼,雖然不如少夫人的陪嫁那麼順手。然而少夫人總歸是算為沈家人的,再者,如今誰不知道在少夫人跟前伺候的前程何等遠大?只怕少夫人露個口風要選拔近身使女,家生子們能搶破了頭。”
她聲音一低,“再者,在西涼選取的家生子土生土長,更清楚族裡局勢與諸事內情。對於少夫人進一步掌控明沛堂,大有好處!”
朱弦和朱軒聽得這話,忙也顧不得小聲鬥嘴了,一起上來問:“要選新的近身使女?那婢子們呢?”
“你們如今也有十四了,大使女勉強可以擔當。”四朱都是跟衛長嬴一起長大的,情份不比尋常使女,衛長嬴對她們向來也平易近人,這會就像姐姐一樣笑著摸了摸她們烏黑的髮髻,解釋道,“然而芯淼沒帶隨從,朱實跟朱闌肯定要給她用的了。等她回帝都時,我沒準也要讓朱實、朱闌一起跟過去一路伺候以盡主人禮儀。團月跟新月木訥了些,而且夫君那兒也沒合用的使女,所以總是要添的。”
黃氏笑著道:“何況你們補了大使女,小使女可不也缺了嗎?”
朱弦和朱軒聽出自己大使女的位置沒有被搶走,反倒是內定了,這才放心,轉嗔為喜,又關心起未來的同僚來:“卻不知道少夫人與黃姑姑打算選誰呢?”
“這不是還沒定嗎?怎麼,你們有合宜的人選?”衛長嬴含笑問。
貼身大使女的選擇衛長嬴與黃氏這些姑姑們自有主意,沒有她們這兩個半大使女指手畫腳的地方,兩人這點分寸還是有的,忙一起搖頭,訕訕道:“婢子就那麼一問。”
“等定了人選你們就知道了。”衛長嬴又叮囑了一句,“接下來幾日會很忙,你們先不要把這訊息傳揚出去,免得忙上添忙。”
這日也就這麼點事……從初三起,衛長嬴簡直忙成了一個陀螺,幾乎是馬不停蹄的代丈夫輪流至各家拜年兼赴宴。
場面上的敷衍也還罷了,關鍵是年節這樣的大日子,單是每日梳妝打扮,就要比平常提前一個時辰起身。累累珠翠堆砌上頭去,一身行頭比出閣那會的嫁妝也輕省不了多少。畢竟衛長嬴年輕,到西涼的辰光又不長,雖然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