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1 / 4)

雖然林永裳說的輕鬆,範維並不全信。若果真無事,林永裳斷不會這樣痛快的將鹽課之事交到他與馮秩的手裡。

林永裳能到淮揚總督的位子,做人是沒問題的。

他與範馮二人關係親近,且範馮受帝王重視,若無意外,日後皆是帝王臂膀。

這個時候,自己手裡的東西眼看就握不住了,與其讓別人撿了便宜,不如他林永裳做了順水人情。他日相見,若是僥倖,還能有幾分香火之情。

徐盈玉簡直是要焦頭爛額了,她剛幫林永裳把藥材買好,秘密的屯積起來,接著林永裳就被人參了。這還不是小事兒,雖然在徐盈玉看來趙青怡的奏章頗有些無稽之談的意思,但是,若是真的呢?

蒼蠅還不叮無縫的蛋呢。

這還不是什麼貪汙腐敗的事兒,關乎出身來歷。若真坐實了,林永裳是犯官之後,而且范家自犯了事兒被抄家,也沒哪個皇上來赦范家。到現在,范家子孫還是奴籍呢。

這要萬一林永裳倒臺,頭一個吃掛落的沈拙言,第二個就是徐盈玉了。

想一下手裡的藥材,徐盈玉真是愁死了。

徐盈玉也不避嫌了,連忙去找林永裳。

林永裳看起來心情不錯,還在院子裡彈琴呢,琴技也頗是不凡。徐盈玉遠望去,林永裳長衣廣袖,人物俊秀,怎麼看都透著股子雅緻。

這樣一想,徐盈玉愈發覺得林永裳還真不像普通農家出身。

徐盈玉以前常聽父親唸叨,說起朝中青年俊才,就常提到林永裳。此人寒門出身,卻頗有才幹,年紀輕輕已躍居高位。說起來,林永裳深得兩朝帝王信任,的確是個有本事的人哪。

太上皇喜歡他,林永裳從普通的翰林到五品御史,升至左都御史,再遷理藩院尚書。接著新皇登基,一些老臣都沒他幸運,直接外放一品總督,眼瞅著若是淮揚三年順遂,怕林永裳未至不惑之年就要入閣了。

這種升遷之路,徐叄都羨慕的緊,何況別人。

樂山通稟後,請徐盈玉過去。

林永裳笑著請徐盈玉到屋裡品茶,徐盈玉哪有喝茶的心哪,形勢上呷一口,做做樣子而已。見樂山退下了,室中再無他人,徐盈玉擱下茶盞,低聲問,“是真的嗎?”

“自然是無稽之談。”林永裳笑岑岑地,讓他的眉宇間多了幾分爽朗之氣。

徐盈玉卻忽地心頭一緊,黯然嘆道,“我知道是真的。”當然,徐盈玉這樣說,並沒有什麼證據。但是很奇怪,有的時候女人的直覺,會比任何證據更加接近事實的真相。

林永裳淺笑,面兒上不露分毫,低聲提醒道,“徐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

“此事,說簡單也簡單,凡犯罪為奴者,身上皆有烙印,一驗便知。”徐盈玉淺聲嘆道,“你位居一品,朝廷不會坐視你被冤枉,但是你這個位子,多少人盯著瞅著嫉妒著,恨不能你出事。這件事,又非同小可,關乎你立身之根本,朝廷不會不查的。”

林永裳露出無奈的神色,“徐大人,你這是由何而來啊?”那一臉的無辜,任你火眼金睛也瞧不出半分假來。

徐盈玉向來自信,也被林永裳這神態弄的有些自我懷疑起來。不過,此事關乎的並非林永裳一人,徐盈玉自有辦法,她來之前早有心理準備,直接道,“你脫了衣裳給我看一下,讓我安心。”

林永裳嚇一跳,手裡的茶盞險些掉地上,連忙將茶盞放在几上,擺手,“這怎麼成?男未婚女未嫁的。”這女人瘋了吧!這麼說著,林永裳還小心翼翼的瞟了徐盈玉一眼,生怕徐盈玉再生出什麼出人意表的招術來。

徐盈玉鎮定道,“這也無妨,若你身上沒有奴印,我看一眼,你也沒什麼損失。若是有,你早晚是個死,我也沒什麼損失。”

林永裳再也沒見過徐盈玉這樣的女人,愁的要命,“唉喲,我說徐大人,您可別跟我說笑了。若是叫徐相知道,我就完了。”這個時候若是得罪了徐叄,豈不是自嫌死的慢嗎?

“現在不脫,日後朝廷來人驗身,你要不要脫?”徐盈玉完全沒有女人的羞怯,向林永裳。

這哪是女人哪!有這樣說話兒的嗎?林永裳氣地,“我就是脫,也不能在女人面前脫。”

徐盈玉優雅起身,逼至林永裳跟前,淡淡道,“那就只能得罪林大人了!”

有句老話叫,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這句話當然不是簡單的說秀才與兵之間的事兒,它還有一層含義就是,當斯文遇見暴力,往往是處於劣勢的。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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