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離城之內,似乎是越來越亂了,諸多陰謀已經層層佈設,只待獵物跳進陷阱!
花玲有些不安,冷宮之內的腐魔,流醉體內的死氣,聖石的隱變,所有的一切,似乎正預示著什麼。可是他並非智者,無法預言未來,只能默默地接受命運的安排!
花玲並非不懂得審時度勢,情勢急轉必有禍患!早已做好剷除一切阻擋他們的人的準備,即使是什麼古怪的勢力,他也會出手接下!
思路一轉,花玲計上心頭,“大長老無需擔憂,亂世出英豪。小醉的身份,我們的使命本就是解救世人於困苦之中。破除五國的詛咒,又怎會一帆風順呢?”
大長老點點頭,臉色稍緩,“閣下說的是,倒是我執著了。太平太久,我們都快忘記戰亂的滋味了……”
似感慨、似感傷,大長老滿臉的複雜之色,對上花玲臉上的空茫寂寞,更炫示著他們命運的無奈!
晃過神來,大長老滿臉愧疚地對花玲說道:“我主既是受了傷,閣下又來借這聖石,我本該不吝奉上。可是聖石隱變,我離殤靈力波動十分紊亂,若是離開長老殿,怕是會出什麼亂子。還請閣下帶我主來此救治……”
花玲本就沒打算將聖石帶走,長老殿裡控制聖石的法陣,總歸是它的源,自己也沒有把握帶走聖石後不會發生別的異變,這可是至關重要的東西,大意不得。
對大長老點點頭,花玲轉身往外走去,“晚些時候本座會帶小醉來此,大長老若是得閒,有勞查一下那古怪的勢力究竟從何而來,目的又是為何……”
並非命令,可是大長老卻不敢有一絲怠慢。他們都知道,精靈是距離神最近的信徒,他們的地位永遠不可取代,想當然的也就值得自己附上至高的尊崇!
“閣下放心,吾等定當盡心協力為我主剷除異己!”
背對著大長老的花玲嘴角抽了抽,剷除異己?他以為他們這是熱血奮鬥麼?無奈地應了聲,淡去了身影。
大長老獨自在書房裡坐了片刻,便急匆匆地出了門,往正殿行去。有些事,也該讓其他的人知道了。以他對危險的洞察力,亂世怕是已經不遠了……
花玲出了長老殿,想了想還是覺得先得去找瀾零談談。流醉仍在昏睡,目前情況仍在掌控之中,而瀾零定然是知曉內情的,他得為接下來的計劃做些準備才行!
御書房中,瀾零坐在龍椅上,手中御筆疾飛臉上不若往日表現地溫柔可親,殺伐之氣伴隨著每一筆落下而愈見濃郁!
四個倉勁有力的濃黑墨字也逐漸出現在瀾零筆下——勝者為王!
瀾零停下筆直起身來,火熱執著的雙眸凝視著這兩個字,如同亙古不變的磐石,直立不動,氣勢逼人!
胤依舊是一身白衣,不染纖塵,剛換過衣衫除去了那些個汙穢氣,平靜地站在瀾零身後,看著他如何展露自己的野心!
從來都知道,瀾零的溫柔才是最要人命的武器,讓人防不勝防,沉溺其中死得甘願!
胤撇了撇嘴,“你這是對天下勢在必得呢?還是,針對什麼人呢?”
不得不說,胤的確夠膽,這個問題太過露骨。若非他是瀾零的影子,單單妄圖猜測聖意對君王不敬,就夠他死上幾次了!當然,他也是吃準了瀾零絕不會為難於他……
果然,瀾零擱下筆睨了他一眼,然後再一次低頭,沉聲問道:“景妃之事可是辦妥了?流颯那邊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胤摸了摸鼻子,點頭說道:“不過是些栽贓陷害的把戲,小事一樁。不過,茗王府已經傳出訊息來了……”
瀾零不為所動,冷哼一聲,“我當他們多大的耐性,那老傢伙既然知道景妃死了,自然更知道他們的事情敗露了,給我把他們盯緊了,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胤正顏,現在可不是胡鬧的時候啊,表面上尊敬主人的小屬下一個,暗地裡心思早就不知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花玲隱身進入之時,看到的便是瀾零埋頭揮灑筆墨,胤沉默相伴的景象。並未被胤無害平凡的表象欺騙,一眼便看出這人不簡單!
警惕地看著現出真身的花玲,但是卻沒有妄自出手。來人是瀾零認識的,胤心中明瞭,再觀花玲這一身奇異的裝扮,也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醉兒可是出了什麼事?”瀾零見花玲忽然至此,心中大急。手中御筆一扔,快步走了過來。
花玲對瀾零焦急的表現非常滿意,這樣看來似乎是那個固執的傷人傷己的流醉啊!頭痛地揉揉眉心,看了眼有些無措驚慌的瀾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