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跟花玲自會回去。”
滄泠一聽流醉這話眉頭就皺起來了,整個人看上去都顯得十分痛苦的樣子,“我來之前,你父皇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你安全帶到皇宮。我若是失信於他,下場會非常悽慘的!”
哀怨的語氣,抽搐的嘴角都清楚地向流醉表達著他並未說謊的事實!
流醉好笑地看他表演,心中對他的成見也好了那麼一點點,“皇叔跟父皇說我們還有事要辦,晚些時候自會去‘蒼瀾宮’見他,請他寬心。”
不經意又想起那日將自己所在他懷裡的男子,霸道的溫柔,懷念的愛憐表情,熟悉的眉眼。想到這裡,流醉的臉上爬上可疑的紅暈!
若是普通人瞧了說不定還以為他生病了,只是已經知道內情的滄泠自然猜得到他現在想的是誰!
滄泠沉吟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流醉的說辭。
就這樣,流醉三言兩語就將死纏爛打的滄泠給哄走了,然後認真地看著花玲說道:“玲,我們去瞧瞧母妃可好?”
還記得自己初來這個世界,周圍的一切陌生得都讓他有些害怕,幸好有靈妃的陪伴,幸好有靈妃的寵溺跟包容!
花玲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取來乾淨華美的衣衫,又親手給流醉穿好。不管從哪一方面說,花玲對待流醉的事情上,可不僅僅是盡心盡力就能說得過去的。
流醉醒來的這幾天,花玲是想方設法地給他補身子。所以比起剛醒來的時候,現在也只是看上去有些虛弱罷了。
在花玲隱身術的幫助下,流醉輕而易舉地進了“靈境宮”。看著周圍一片冷清的景象,流醉心中那絲不安跟緊張又添了幾許疑惑。
以自己母妃靈妃蓮族之女的身份,照例說絕對不會失寵才是。什麼時候,典雅的宮殿變得這般寂靜了?
花玲並未跟流醉說明自己曾偷看到的靈妃的處境,所以流醉至今都還以為靈妃在宮中的生活應該非常之好。
無論是靈妃的身份亦或是自己帶來的利益,他那個父皇都沒有冷落她的理由。如今看來,莫非自己猜錯了?
花玲看他滿臉的疑惑跟驚訝,暗自在心中嘆氣。若非自己冷下心腸,未曾透露靈妃的境況,眼下小醉跟靈妃之間的誤會可能沒這麼快解釋得清。十三年的等待,用時間來證明真心,確實是最好的方法!
流醉踱著步子,穿梭在空曠的“靈境宮”中,本來以為可能碰到不少的宮眾,還擔心隱身術被人撞破的流醉,走過大半個宮殿,竟然連一個守衛都沒看到!
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流醉不安的心已經慌了。難道,母妃她已經不在這裡了?
走進靈妃的臥室,被人打掃過的明亮的桌椅,溫熱的茶水,標明著這裡依然有人生活的痕跡。
流醉心中稍安,回頭看向花玲,“玲,你說母妃宮中發生了何事?母妃她,又去了何處?”
花玲瞧他小孩心性般焦急尋找母親的樣子,心中有些好笑,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至於靈妃去了何處,他就算知道也不能說出來不是?
“小醉,你母妃這裡定然不會發生什麼變遷的,否則你那父皇怎會隱瞞於你?至於靈妃去了何處,偌大的‘靈境宮’,你還未走過一半,怎的就知道靈妃不在呢?”
聽了花玲的話,流醉心中稍安,接著便轉過身去運起靈術,感知這這座宮殿中人氣的存在。
花玲並沒有打擾流醉,以他的修為就算不刻意去尋找,也可以清楚地知道靈妃此刻在做什麼。
小小的禪房中,靈妃手裡拿著一串佛珠,恭敬地跪在蒲團上,神態安詳地喃喃低聲禱告著。
桌上供著的是一尊不大的長生牌位,上面刻著的是“吾兒流醉”的字樣,渺渺燃起的檀香將這個小小的禪房薰染地有些不真實。
花玲嘆了口氣,再看了眼流醉,站在一旁沒有多言。
察覺到靈妃的所在,流醉便激動地往那邊走去。終於到了門前的時候,反而倒是有些膽怯了。
花玲嗤笑一聲,低聲說道:“又不是去見什麼外人,那人可是曾經唯一一個真心待你的母妃,小醉,進去吧……”
流醉手掌不自覺就握緊了,深吸了一口氣將門緩緩地向裡面推開。然後,一雙明若星子的眸子,再也無法從那個身材瘦弱的女子身上移開!
一身素衣,黑亮的長髮挽成一個簡單的髮髻,瘦弱的身子如同雨中最惹人憐愛的花朵,看在流醉眼中只覺得悶悶的都是痛。
正一心禱唸佛經的靈妃忽的睜開眼,聽到身後的動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