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舜,他們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了?”
瀾零看他一副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追殺過去,將人四分五裂的表情,無奈道:“你也說了他們做了那麼多的事,怎麼可能就這麼半點風浪不起地消失不見呢?”
滄泠眸中的憤恨轉眼間就變成了深沉,“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又去謀劃新的計劃了?”
瀾零點了點頭,瞥了他懷中的慕容舜一眼,“不知道宮裡除了慕容舜還有沒有別的細作了,那些神秘人消失了,他們留下來的棋子會如何呢……”
滄泠一愣,同樣低頭看向懷中的青年,然後突然想起來他來這裡的另一個目的!“瀾,舜他似乎也修習了那邪惡靈術一般,身上竟然有死氣!”
跟他的驚慌相比,瀾零卻要鎮定得多。他跟流醉躲在暗處偷看的時候,就發現了慕容舜身上的不對勁,如今聽滄泠證實也不覺得如何。
滄泠額際冒出了一些冷汗,又扭頭看向坐在那裡看著他們的流醉,“七皇侄,能否請花玲過來一趟,給舜看看,能否將體內的死氣都除去了?一個活人體內有這種東西,也不知道會不會……”
話說到此處,滄泠已經無法容忍自己再去細想了,那個結局是自己最不想面對的!
流醉早就將慕容舜打量了個透徹,甚至暗中放出靈力窺探了一下他的身體狀況。不過他的靈術到底還未大成,也僅僅是看出慕容舜的身體狀況十分糟糕,整個人似乎都被黑霧遮蔽起來似的。
面對滄泠哀求的目光,流醉一點猶豫都沒有,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皇叔,流醉確能將花玲叫來給他瞧瞧,不過結果如何,誰都說不準,希望皇叔能夠冷靜處之。”
滄泠惶然地看著流醉的臉,臉上不知該欣喜還是憂傷,只能點點頭,感激地看了眼流醉,然後又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慕容舜的身上。
流醉抬眼看向瀾零,心裡到底還因為剛才的事情而有些彆扭的,“父皇,流醉先去叫花玲過來。”
瀾零溫柔地看著他,嘴角掛著寵溺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深情款款,“去吧,早去早回啊……”
流醉被他盯得鬧了個大紅臉,不敢再與之對視抿緊了唇點了點頭起身往外面走去。
滄泠冷靜了許多斜眼看著瀾零,“瀾,如今舜是這等情形,你在我們面前跟七皇侄這般,是不是太沒人性了?”
瀾零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羨慕的話直說便是,我是絕對不會嘲笑你的。”
滄泠嘆了口氣,沒什麼心情跟他調侃了,“我現在就想舜能夠趕快好起來,若非我的忽視,他也不會落到如此田地,到底是我做錯了。”
瀾零嘴角的笑意微收,“說什麼你做錯了,如果不是為了應付我的任性,將離殤的政務都交給你,你們之間也不會出現這許多的問題。”
滄泠扯了扯嘴角,笑罵道:“好了,現在客套來客套去的,反而不像你了!說什麼你任性,這是在諷刺我當初做出的蠢事麼?”
瀾零嘆氣,自己這個同胞皇兄,說什麼要彌補自己,而且不想當什麼國君,給自己計劃好了,跑去假死!這種事,也只有他腦袋發熱才做得出來吧!
滄泠目光溫柔地看著靠著他睡得正香的人,嘴角無意識地勾起一抹笑,“瀾,等到處理完了這些事,我要帶舜去江湖上游歷,或者去隱居。到時候,離殤的事可真是都要交給你了。”
瀾零惶然地看著他,看著他嘴角地那絲笑容,那是對未來幸福地期盼。隱居啊……心思早已飄遠,他也想跟那個少年攜手下一個千年呢!
心想他的本尊都能追尋了那個人上千年之久,自己又怎會做不到?
流醉剛剛走進禁地,便看到花玲正坐在湖邊發呆,手裡不知捏著什麼植物的根莖,一扯一扯的,像是在生氣?
“花玲?”試探著輕喚了一聲,也沒想花玲會立馬聽到,卻見花玲猛地回過頭來,臉上還帶著來不及收起的……猙獰之色?
流醉吞了口唾沫,然後往湖邊走來,暗自回憶著上次花玲生氣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花玲將手中扯爛了的根莖扔到一邊,厭惡地看了眼手上的汁水,然後伸到湖水裡面洗了起來。
流醉走到他身邊坐下,不敢捱得太近,有些擔憂地看著他,“怎麼了?”
花玲嘆了口氣,“沒事,只是又想起他了……”懊惱的語調,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
流醉無奈,訥訥地不知該不該說出他的來意。不過花玲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扭頭看著他,“怎麼,又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