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不已。
流醉愣愣地任由他在自己臉上動作,“哭?”
低頭推開花玲的手,用自己的小手在臉上抹了抹,果然是淚水。自己居然也會哭了?
花玲擔憂地看著他,第一次見小醉這麼傷心,居然連自己哭了都感覺不到麼?這次的玩笑真是開大了!
“小醉,你又何必難為自己呢?”花玲心疼地問道,“你父皇他早已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了,你們曾經的事他也不記得了。他現在可是離殤國的皇帝,你的父皇啊!你就把他給忘了吧!”
流醉不語,“忘?又怎麼忘得了……”
他承認了,他是對蒼燿有情,可是已經太晚了!
花玲輕撫著他的頭,“小醉,你若真的忘不了他,那就去爭取吧!”
流醉愣愣地看著他,“爭取?”
“是啊!”花玲笑得燦爛,“爭取!爭取到你父皇的愛!讓他重新愛上你一次!”
流醉抿緊了唇,這樣可以稱得上是大逆不道,違逆倫常的事,花玲卻說得這麼自然。難得的,因為花玲的話,流醉紅了臉。
花玲好笑地看著他臉頰微紅,伸出手指戳了戳尤帶點嬰兒肥的臉,“小醉這麼可愛,我就不相信你父皇會不動心!”
流醉撇過臉去,“別胡說!”
“呵呵……害羞了?”花玲繼續鬧他,“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不要輕易放棄啊!”
流醉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可是,我們是父子……”
一想到他們之間可能永遠都邁步過去的倫理底線,流醉心中那種抽搐般的痛感就越來越嚴重。
花玲嘆了口氣,看他滿臉的擔憂與茫然之色,“小醉,你可知這真愛永遠沒有界限,況且即使你們的身體,血肉有著血緣的羈絆,你們的靈魂又是如何的,想來你比我更是清楚啊!”
靈魂?流醉一震,沒錯!他跟蒼燿,一個是地府判官,一個是天上的武曲星。若論起本身的束縛,似乎比起這父子二字,更加嚴重的多!
位列仙班,又怎能觸犯天條戒律?同為男子,豈能輕言情愛?
既然,自己已經明瞭了自己對蒼燿的心情,那麼自己就該抓住對方!想到這裡,流醉迷茫的心,終於找準了方向。即使是父子,但願我們也能相知相守……
花玲看著流醉嘴角那絲惹人心憐的笑,心中甚為欣慰,“小醉,想好了,那咱們就得想想怎麼接招了吧?”
流醉眨眨眼,接招?“你不是說我父皇他最近都沒做什麼事麼?”
又想到剛才花玲的話,胸口不禁悶痛。
花玲輕笑,“剛才我是騙你的!你那個父皇他確實是有去後宮,可是也僅止於陪那些娘娘們用膳,並沒有留宿。還有啊,最近我有看到一個黑衣人頻繁與他接觸,從他身上我感覺到了‘解靈草’的氣息。看來,他們又在打什麼主意了!”
聽到花玲的解釋,流醉的心跳開始加速,同時也鬆了口氣。就算知道蒼燿現在已經不是武曲星,不是對自己痴纏的那個人,可是想明白了的他,希望自己愛著的那個人,也能夠完全屬於自己!
“瞧你高興的!”花玲伸出手指輕敲流醉的額頭,“別想這些風花雪月了,在此之前,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對抗’你的父皇比較好!”
流醉斂眸,墨色的底蘊襯著發亮的寶石般的瞳仁,“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會會父皇吧!”
猶記得,曾經在地府,面對蒼燿的感情,自己只會逃避甚至無視。如此,才絕了他的情,傷了他的心。如今,他既已明瞭一切,自然也該是他為了挽回這份情,來做些什麼了。
向來冷情冷心的流醉,在花玲的開解,甚至鼓動下,開始為了自己的幸福努力。
“蒼瀾宮”中,瀾零半躺在軟榻上,透過未曾掩上的木窗,看著夜空。
墨色中掛著那一輪金黃,半圓半缺,就像人與人之間的悲歡離合,無奈卻感傷。
自嘲地笑著搖搖頭,瀾零端起旁邊矮几上的酒杯,將裡面的佳釀一飲而盡。
好久都沒這麼清閒過了,若非閒來無事,他也不會想起曾經的那些不愉快的事!胸口的窒悶感,讓瀾零皺起眉頭,起身坐起,也不用酒杯了,直接抓過酒壺往自己嘴裡倒去。
因為他的動作,不少酒水都沿著他的嘴角滑過胸前的衣襟,直到被華貴的布料吸透。
不到片刻,瀾零這般牛飲的方式,酒水也見了底。沒有絲毫醉意的瀾零有些不悅地將酒壺甩到桌上,也幸虧他手下留情,讓酒壺逃過了粉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