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不揚的男子,心中暗想兒子都長得如此美妙,那這父親大概也差不到哪裡去吧?
想到這裡,張泉走到了瀾零跟前,然後伸出手又往瀾零下巴處摸去!
流醉自然是清醒著的,不過以他原先的預期,也是張泉會對他出手,然後自己再聯合外面的離司,將他們全都制住!
卻不料這張泉居然還有這般齷齪心思,居然連他父皇都不放過!流醉哪裡容得別人碰瀾零一根指頭,心頭震怒,再也顧不得自己的計劃,唰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然後掠到了軟榻旁!
張泉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使出的迷香居然會失了效用,見流醉這麼快醒來也是被嚇了一跳,趕忙退後幾步。
流醉對張泉的審視熟視無睹,俯下身去給瀾零整了整衣衫,似乎是要抹去方才張泉留下的痕跡一般!
張泉見他們已經暴露,說不準眼前這少年根本就沒中自己的迷香,也就不再裝模作樣,回頭對小二跟小叫花使了個眼色。
小二機靈,拉著小叫花就往外面跑去,樓下可是等著一幫子的弟兄們呢!
等到他們都走了,流醉這才抬眼看向張泉,面無表其地說道:“掌櫃的果然好興致,對住店的還要親身檢查一番麼?”
張泉被他這話問地心頭一堵,臉上那股猙獰之色也有些繃不住了,訕訕地笑道:“公子這般絕色,小人心中思慕也是人之常情麼!”
話裡話外的,竟然分毫不提他下藥的事,甚至就連撕了人家的面具想要意圖不軌,似乎都變成了理所當然的。
流醉臉色一沉,這人的臉皮也太厚了些!“明人不說暗話,掌櫃的你既然有膽敢做,也得有膽承認才是!江湖草莽也有道上的規矩,如今可不要怪在下手下不留情了!”
說完,流醉手中紫芒閃動,竟是上來便祭出了靈劍!劍芒揮動間,已經朝著張泉的正面刺來!
感受到眼前這少年手下的力道,張泉絲毫不敢大意,往後一個翻身,手中一轉,一柄長刀似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迎上了流醉的靈劍。
咔嚓一聲,雙方兵器的碰撞聲,甚至帶起了點點星火,不管是流醉還是張泉都被對方的力道給震得虎口發麻,身體驚顫。
默契地往兩邊退去,流醉眯眼盯著張泉手中的長刀。因為在離殤見慣了靈劍兵刃,乍一見這完全靠力氣使出的長刀,流醉委實有些不適應。
張泉臉上掛著邪氣的笑,然後手腕甩動,挽了個漂亮刀花,“想不到公子小小年紀,靈術倒是不俗的很!”
流醉對他的誇讚頗為不屑,冷哼一聲,“少說廢話,看劍!”
你來我往,刀光劍影的對上了幾個回合,流醉略顯僵硬的身體也逐漸適應了彼此的步調,很快便佔了上風。
他的靈術修為本就在張泉之上,只因為實戰經驗太少,所以才在一開始有些手忙腳亂。
隨著流醉差點幾次將劍刺進張泉的胸口,張泉臉上的冷汗也流得越來越多了!嘴巴抿地死緊,渾身的肌肉更是緊繃,幾乎變成了只守不攻的局面。
先前讓小二跟小叫花出去可是去叫幫手的,如今竟然還不見人來?!張泉有種不好的預感,一想到這少年先前帶來的那十幾個健壯的青年漢子,臉上的恐懼再也遮掩不住了。
流醉見他慌了,心中警惕,深怕對方不管不顧地就來個魚死網破,幾次出招不禁有些受限。
這張泉卻是惜命的很,根本沒想跟流醉死拼,見流醉劍風稍緩,心中大喜,藉著揮刀的勁勢,一個閃身跳出窗去!
流醉的反應也不慢,急忙跟著張泉跳上了窗臺卻沒有追下去。
木窗下面是一條小巷,這家客棧選擇的地址本是不起眼的地方,卻給張泉他們造就了有利的地勢!
若非流醉吩咐離司率先部署好,恐怕這張泉竄進這小巷中,幾個呼吸的功夫人就給跟丟了。
藉著月光,流醉看著小巷裡被那些個侍衛包圍住的張泉,心中略微鬆了口氣。這些侍衛可是胤一手帶出來的好手,據說還都是麟字輩的。
流醉並不曉得他們的名字跟實力有何關係,眼前眾侍衛展示出來的實力,流醉卻是看在眼中的。
擔憂地回頭看了眼軟榻上的瀾零,見他眉間輕蹙似乎甚是難受的樣子,也就拋下了跳下去的念頭,下了窗臺。
瀾零額頭上滿是冷汗,昏昏沉沉中,只覺得刺骨的寒冷,身體失血過多,再怎麼補液趕不上原來的。
流醉見他突然顫抖起來,心下一亂,“父皇!你怎麼了?!”
聲聲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