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院中沒有什麼阻礙,但上臺階的時候還是給絆了好幾下,楊澤想去扶確定被他給推開了。
楊澤跟在後面都快哭了,“陛下你怎麼了?你別嚇我,二弟他是胡言亂語的,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終於走上臺階的魏休音忽然扭過頭,神色凝重地對楊澤道:“不,阿澤,他不是胡言亂語,你已經不再欠我的了。”
楊澤心中一涼,疾聲道:“我是不會離開陛下的!”
魏休音面上緩緩浮現出如芍藥一般豔麗的笑,他說:“我怎麼會捨得你離開,只是從此開始,你不要再叫我‘陛下’了。”
楊澤還沒意識到魏休音的自稱已經改變了。
魏休音苦笑道:“大魏已經消亡了,如今能夠稱‘朕’稱‘陛下’的,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但絕不是我。”
“陛下……”
魏休音道:“阿澤,以後叫我休音就好。”
楊泊把焦掉的鍋巴給鏟了,幸好他煮的飯不少,都還夠吃。又炒了青椒豬肉、弄了個酸甜豬腳,還做了個雞蛋湯。
等他忙活完了出來,便看見楊澤挽著袖子從屋裡出來,把黑透的水倒了出去,忍不住又哼唧道:“我都說了,那個擺設似的拖油瓶,還不如早些脫手,免得浪費糧食浪費錢!”
楊澤冷冷道:“你說夠了沒有!休音是我所愛,你要把他送進勾欄,是什麼意思?”
楊泊嘴角忍不住一抽,有些遲疑地問:“大哥,你真的喜歡他?”
楊澤對他這種問題無言地嘆息了一聲,無奈道:“你哥我要是女的,孩子都生了一圈了,你說呢?所以,日後你待他,就跟對待家人一樣,聽到了沒有?”
楊泊仰天長嘆了一聲,轉身進去端菜去了。
吃飯的時候之前,
楊澤先把抓好的藥煎了,這藥方子是杭玉救下他們後請名醫看過魏休音之後開的,煎法藥材的甄選醫囑等等都說得清清楚楚。
大夫當時說魏休音應當是服毒多年了,這藥雖然不致死卻能讓人逐漸廢掉,若是再玩幾年發現怕是連解救的機會都沒有了。
楊泊夾著幾片菜葉子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