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無緣無故傷人!”
“我沒有無緣無故!他是……”海棠忽然想起自己本不需要和林沐修解釋,截住說了一半的話,生硬道:“那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林沐修瞪著她,眼中滿滿都是失望。海棠忽然覺得在他的目光裡自己從心底湧出一股害怕,就像她要失去什麼她很珍貴的東西一樣。
“你看什麼看!我……你!”
林沐修沒有再理會她,繞過她走到魏休音身邊,執起魏休音的手,輕聲對楊澤道:“我自幼身體不好,久病成醫,略懂一些岐黃之術,而這位公子是被暗器的真氣所傷,我先給他看看,若是不嚴重,我用真氣給他運功療傷即可。”
楊澤驚得手心直冒汗,聽林沐修一言才鎮定一些。
林沐修給魏休音診治之後,微微蹙了下眉,從腰間的錦囊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瓷瓶,旋擰瓶塞,倒出兩顆紅豆大小的藥丸。將藥丸給魏休音服了。
林沐修道:“這藥丸是我家秘製的療傷藥丸,專門治療內傷的。他不是習武之人,沒有內力,我擔心我的內力進入他體內後他接受不了,還是先給他服了藥丸再請大夫開方子診治。不過你放心,吃了這藥丸,他的身體大致是無恙了。”
頓了頓,臉上露出些意味深長的表情,楊澤道了謝,看他那副凝重表情便問他怎麼了,林沐修還沒來得及說,孫滿庭被翠心扶著下馬車,見他們這邊亂成一團,便走了過來,將魏休音幾近昏迷的虛弱模樣,忙楊澤扶著魏休音進府休養。
林沐修自然也跟著進去了,海棠看著他們一大幫子人全都進了府,卻沒有一個人理會自己,不免覺得有些氣悶。
不過她行走江湖一向獨立獨行慣了,行事也大都不顧後果全然憑心性而為,也從來沒想過什麼夥伴朋友,故而林沐修來抓她時她才這般抗拒,可現在林沐修對她失望透頂真的不理她了,她反而覺得有些難過。
海棠在孫府門口徘徊了一陣,心說自己不是去找林沐修的,而是去問清楚那根玉簪的事情,將鞭子在腰間綁好,她跳牆躍進了孫府
。
孫府裡早就請了大夫候著,這回多添了個魏休音,便又打發人多請了一個來,趁著請大夫的功夫,楊澤給魏休音擦乾淨了臉,過來問林沐修:“林大俠,剛剛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林沐修微微笑道:“我不過才剛剛出來行走江湖,算不得什麼大俠,你我年齡相當,若是不嫌棄就叫我沐修好了。”
楊澤點了點頭,執壺給他倒了茶水過去:“我姓楊單名一個澤,今年二十二,你的年紀看起來一定比我輕,我就叫你林賢弟好了。”他並不是故意和林沐修疏遠,只是自家哪一位喝醋喝得厲害,要是趕明等魏休音醒來聽到自己對對方直接稱名了,別不是又氣暈過去。
林沐修脾氣似乎很好,也不拘什麼小節,沒在稱呼上多做糾纏,直接上菜。說道:“我方才跟楊大哥的那位朋友診脈時發現他的脈象有些奇怪,似乎他體內有一股深沉毒素隱藏在內,甚至已經侵入腑臟,若要拔除非一般醫者可以為之。”
楊澤愣了一愣,旋即露出一個苦笑:“賢弟真是杏林妙手,一切脈便知有沒有。不錯,我這個朋友的確是從早年開始就一直被喂毒,幸而在幾個月前發現了,才得以保全一命,只是他的雙眼卻瞎了。”
嘆息了一聲,又看向林沐修:“既然賢弟能在診出這脈來,不知賢弟是不是能治好這個毒?”
林沐修出身武林世家,對毒術自然也瞭解一二,他隱隱覺得這種毒十分難得,不知是在那一本書中看過,他對毒術一道一向不喜,也就沒有怎麼多瞭解。此時只能抱歉道:“實在不好意思,我不過是略通岐黃,對毒術一道沒有深入,我日後回家以後一定會好好查一查醫書的。呃,不過,解毒,尤其是這種深入骨髓的慢性毒藥一定要抽絲剝繭地解,否則對人身體沒有好處。”
楊澤道:“我知道,曾聽人說,是藥三分毒,有些大夫也說,克病的是藥,克命的是毒,藥毒本就是同源。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治病要慢慢治,解毒當然也要慢慢解了。”
林沐修笑道:“楊大哥真是心胸豁達極為聰慧之人,大哥放心,日後小弟回到家中一定為大哥這位朋友好好尋找這解毒的方子。”
楊澤本就對解毒一事沒有多大的渴求,不過毒就是毒,就算眼睛治不治得好無所謂,但終究還是要擔心著那毒性噬命,有人肯幫,又是靠譜的人,楊澤自是喜不自禁千恩萬謝。
謝過之後,林沐修想起海棠攻擊魏休音的緣由來,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