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看著他離開之後,立即進入到這內室來,“看,王多寵愛娘娘!”
“嗯,但是我知道,這是暫時的!我得要抓住他的心才行!”梵籬雪眸中閃著陰冷。
紀無殤停靠在皇甫君安的床沿,就這樣靠著睡了個晚上。
皇甫君安醒來睜開眼睛,看著紀無殤靠在那裡,整個人的臉上都顯得疲憊不堪,小嘴兒便撇了撇,他一直知道娘生活得很不容易,她倦,她累,她偽裝自己,她簡直難以支撐。
小人兒下床來,然後左顧右盼找到了一件袍子,可是又不夠高不能夠得著,皇甫君安心中憤恨,恨不得自己長大成人好保護紀無殤。他赤著腳丫去搬來凳子,然後勉強爬上凳子踩著凳子去拿那袍子,然後小心翼翼下來。
卻沒想到,竟然這個時候,一腳未曾踏好,整個人就要摔下來!
“啊……”剛剛要喊出聲來,卻是被一人緊緊地抱進懷中!
拓跋赫炎一手捂著皇甫君安的小嘴,目光幽深地看著這小人兒,這娃娃貌似年紀不大,竟然能夠想到搬著凳子去取袍子。
皇甫君安看著面前抱著自己的大叔叔,他還捂著自己的嘴,立即就用牙齒一咬,“放開我!”
“噓,你想著吵醒你娘嗎?”拓跋赫炎壓低了嗓子道,然後指了指在那邊還靠著睡覺的紀無殤,紀無殤實在是累極了,昨晚一直忙活,心中惦記著皇甫君安的藥,等到那太醫煎好藥然後捧過來,已經是深夜三更了,服侍著皇甫君安睡下已經是五更。
皇甫君安還小,而且睡了這麼多,自然現在能夠醒來,而紀無殤卻是一整天宛若陀螺,累殘了。
皇甫君安懂事點頭。拓跋赫炎點頭,才將大手放開,將皇甫君安抱在自己的懷中,“你拿袍子做什麼?”
“娘靠在那裡睡了,念郎想拿袍子蓋蓋。”皇甫君安小聲道,他興許的因為拓跋赫炎剛剛救了他,並沒有反對拓跋赫炎抱著他。
拓跋赫炎看了紀無殤一眼,她此時並無戴上面紗,那面容上有著疲憊。
“你先在這裡等著孤王,孤王讓你娘好好睡一睡。”拓跋赫炎輕輕將皇甫君安放下地,然後在皇甫君安的注目下,點了紀無殤的睡穴。
他攔腰將紀無殤抱起,卻是身形猛地一怔。為何自己竟然會鬼使神差就來到了這彌羅宮?為何自己會靠近這個女人?為何自己現在抱著這個女人竟然一點抗拒的感覺都沒有?為何,這到底是為何!
他整個人都愣在那裡,心緒變得非常紊亂,他看向紀無殤,她的容顏……好像,好熟悉!
“大叔叔,你別這樣抱著我娘!快把她放下!”皇甫君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的腳下,扯著他腳邊的袍衣,拽著就喊。
拓跋赫炎冷眸微微眯起,他冷冷低頭瞪了皇甫君安一眼,皇甫君安看著他,依然不依不撓,“快放開我娘!壞人,快放開我娘!”
拓跋赫炎眸中隱隱帶著怒火,回頭,他看向還在懷中的紀無殤,才壓下那怒意,他扭頭,“孤王不是壞人!”他立即將紀無殤抱在床上,然後將被子蓋好,轉身,已經蹲下來面對著皇甫君安,眼睛陰森森的,皇甫君安趕緊向後退去。
拓跋赫炎舒了一口氣,他看向皇甫君安,“孤王有幾句話問你。”
“嗯。”皇甫君安怯生生點頭,自己可是害怕他!
拓跋赫炎帶著皇甫君安到了外室當中,抱著他坐在另外一張凳子上,然後自己坐在他隔壁。
“孤王不是有意嚇你的。你別擔心。”拓跋赫炎看到皇甫君安眸子的懼意,才解釋。
“那是為什麼?”皇甫君安小心翼翼問道。
“那是因為,你妨礙了孤王……照顧你娘,懂嗎?”拓跋赫炎此時發現自己有時候很難跟一個孩子溝通!
“哦。”皇甫君安點頭,“照顧,就像是娘照顧念郎一樣嗎?”他又問。
拓跋赫炎只感覺頭皮有點疼,自己將話扯遠了!
“是。”無奈只能夠點頭。
“那就是你是我爹爹?”皇甫君安驚喜道。
拓跋赫炎嘴角抽搐,昨晚跟紀無殤說什麼,這個娃娃是自己的兒子,不過是要跟她鬥嘴,要想看到她的所有情緒而已!
“這個先不談,孤王問你,你是誰家的孩子,為什麼會到這裡來,你娘,究竟有什麼目的,所有的一切,說給孤王聽!”這個才是最重要的!相信小孩子是不會說謊話!拓跋赫炎眯起那龍虎之眸,他盯著皇甫君安。
“念郎就是念郎。”皇甫君安摸了摸頭,然後道,“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