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了,這記性就……你不要打岔,老人家說話你得仔細聽著,別成日裡油嘴滑舌……”
“是是是……待他傷好了我馬上送他出谷去,這樣您總該安心了吧?”
雲天怔然地望著屋頂,門外的談話聲越來越近,他忽然感到一陣害怕,倏地閉上眼睛開始裝睡。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那男子彷彿站在他身邊瞧了片刻,又揭開被子看了看傷口,而後慶幸道:“還好及時止住了血,我要是再晚上那麼一時半刻,這一大一小的命可就都保不住了……唉,婆婆,他們是父子吧?這當爹的一表人才,娃兒也長得不賴。”
“拼了命也要護在懷裡,想來定然是父子了……”
雲天聽到此處,再也忍不住張開眼睛,惶恐不安又充滿希冀地問道:“孩子……還活著嗎?”
那男子和老嫗對視一眼,道:“還活著,你覺得如何,傷口痛不痛?”
“我想看看他……”雲天掙扎著想坐起來,那男子連忙扶著他道:“別亂動,你傷的很重,我去把你兒子抱過來。”
直到此刻,雲天才終於能好好地看一看自己的骨肉。他抱著小小的、失而復得的孩子,幾乎有種喜極而泣的衝動。
孩子已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正在繈褓裡做著美夢,像個軟呼呼的小包子。
雲天鼻子油然一酸,輕輕拍了拍他,咕噥了幾句。
那年輕男子和老嫗看見他們父子團圓,也是滿臉欣慰。男子笑道:“我叫謝青楊,這兒是我家,你從鬼牙山上掉下來,受了傷,我就把你帶回來了。”
雲天感激地道:“謝謝。”
“你呢,你叫什麼,家中還有何人?我託人遞封信去你家可好?”
雲天一愣,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