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語氣都溫和了許多。
雲天看向熙王,努力回想著對方的事情,可惜終究無用。悄悄一扯趙海傾的衣服,道:“我帶火兒轉轉,你們先聊。”
“皇嫂怎麼見外起來了?”熙王一頓,隨即遺憾道:“失憶之事……還沒有治癒的法子麼?”
“蠱術難解,就算想不起來也無大礙。雲天過來坐吧,華耀還沒有見過侄子呢。”
熙王早就看到了劫火,他本以為這是雲天與別人所生,卻沒想到竟會是皇兄的親生骨肉。
趙海傾只這一個孩子,又是至愛所出,只怕太子之位是跑不掉的。趙華耀小心翼翼地抱著他,越看越覺得劫火可愛,便從身上解下一隻碧綠的琉璃珠,放到了劫火手裡,“此珠乃南洋七寶琉璃所制,冬暖夏涼,是個好東西,皇侄拿著玩吧。”
貼身佩戴的東西往往名貴,雲天不大好意思讓劫火收下,趙海傾倒是泰然自若地一笑。
若雲天還是五年前的寧王妃,趙華耀早就開口調笑了,可今非昔比,他雖覺得雲天臉皮薄了許多,卻也只能把這想法埋在心裡。
劫火不明白趙華耀為何管自己叫“皇侄”,雲天卻是第一次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皇家之氣。
一時間心中不由唏噓,本來盼著劫火自由平安地度過一生,現在看來,恐怕有許多事是身不由己的。
這艘商船頗大,趙海傾和雲天的房間在最上一層,寬闊氣派,視野極好,雲天一進去就被波瀾壯闊的海景迷住了心神,連連讚道:“熙王真是個有心人。”
“皇嫂過獎,”熙王抱了抱拳,“瓦萊是個小地方,不過熱鬧的時候也頗有看頭,皇嫂來的時機正好,今夜有一場盛會,不妨好好放鬆一下。”
商船離開碼頭,往海上駛去。
劫火在甲板上邊跑邊叫,顯然十分快活,趙華耀的幾名姬妾知他身份尊貴,也是陪盡了小心地逗他開心。雲天看到這一幕,不由搖頭:“這死小子,看到美女就樂不思蜀。”
趙海傾從身後攬著雲天的腰,海風從二人鬢邊吹過,帶起一頭烏絲繾綣糾纏。他側過頭吻了吻雲天的耳朵,低聲道:“現在只有你我二人,暫且將火兒放一放吧。”
雲天回頭看了看,才發現房裡只一張榻,沒有劫火的容身之處,顯然趙海傾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他過“二人世界”。
“你怎麼儘想這種事,”雲天臉頰微紅,“昨天才……”
“話不是這麼說,難道你昨日吃了飯,今日便不吃了?常言道秀色可餐,自然沒有隻吃一頓的道理,”趙海傾的手探入雲天衣領,指尖在胸前的凸起上不輕不重地一撥弄,“如此風光,正當好好享受才對……”
雲天想到昨夜癲狂情狀,由於孩子在旁,二人也確實未能盡興,趙海傾這麼一撩撥,他登時腿軟了幾分,對方的唇欺上來時,他也沒有反抗。
這麼一來二去,雲天很快就被趙海傾壓進了軟榻中。
軟榻也不知是什麼材質製成,柔軟得像一灘水。他躺在上頭,如同躺在浮雲中一般,輕輕一動,整張塌都開始搖晃,又像是被捲入了波浪,只覺得心慌、不踏實。
趙海傾也發現了這軟榻的奇妙之處,不由贊同道:“雲天說的不錯,熙王是個有心人。”
他分開雲天雙腿,將自己的身子擠入其中,一邊吻雲天的唇,一邊模仿交媾的頻率前後晃動。
這感受實在太過奇妙,雲天被他晃得面紅耳赤,忍不住用小腿蹭了蹭趙海傾的腰。趙海傾一愣,隨即調笑他:“你從前覺得爽快時,就會這麼蹭我。”
雲天馬上停止動作,別過頭去。
趙海傾嘆了一聲,“你從前可不是這麼容易害羞的性子……”
“……年紀大了,臉皮總會薄一點,”雲天悶聲道,“再說從前的事,我又不記得……”
“沒關係……”趙海傾俯身壓著他的雙手,屈膝在雲天胯間最敏感的地方蹭了蹭,“臉皮這個東西,總會越練越厚的。”
“什麼亂七八糟……唔……”雲天未說完的話被他迎面而來的熱吻淹沒。
這個吻不再溫柔緩慢,而是悍然、熱情而直接的,比起“吻”,也許說“啃咬”更加妥當。趙海傾唇齒齊上,深入地舔舐、吮吸,雲天只覺得舌根都酥麻了。這酥麻順著咽喉蔓延到四肢百骸,一瞬間彷彿連胸腔內部都被他的氣息侵略、佔滿。口腔被肆意翻攪,帶出的津液來不及嚥下,順著嘴角滑落,將脖頸弄得滑膩又溼潤。
“嗯…唔……唔……”長時間的激吻下氣息被消耗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