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從沒看過趙海傾這麼失控的樣子,他用力回擁他,兩人目光膠著,喜悅之情難以言表,不約而同地吻向對方。
就在四片嘴唇即將相貼之時,忽然有人重重咳了一聲,從大樹後頭走出來,“二位,雖然我不忍心打斷你們,不過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吧。”
雲天一聽這個聲音,立刻驚喜道:“敖兄!”
等他一見到敖沈音,卻又吃了一驚──對方居然易容成了他的模樣,這又是鬧哪一齣?
趙海傾言簡意賅地說:“你跟我出宮,少俠自有辦法脫身。”
雲天飛快地明白了二人的用意,當即和敖沈音互換了衣服。
敖沈音掏出一個小盒子,從裡面挖出一坨肉色膏泥,將那膏泥在雲天臉上拍打了片刻,雲天便化作了另一個人的模樣。
“好了,你們快走吧。”敖沈音整了整衣裝,看起來和雲天先前毫無二致。雲天對他既佩服又感激,用力握了握他的手,隨趙海傾乘上馬車。
也不知趙海傾用了什麼法子,馬車得以免去盤查一路順利地出了宮,雲天原本心驚膽戰,生怕被人瞧出端倪,及至馬車駛出城門,他才徹底放下心來,欣喜地回頭去看趙海傾。
這一看,就被趙海傾封住唇舌,吻了個天昏地暗。
那情形可謂天雷勾動地火,二人許久沒有見面,這些天幾乎都被相思和擔憂折磨得有些瘋狂,趙海傾甚至不能耐心做足前戲就進入了他,雲天彷彿也不覺得疼,摟著趙海傾的脖頸熱情地起伏,與他忘情擁吻。
馬車轆轆前行,不時傳出壓抑的呻吟,趙海傾分開雲天的雙腿,半跪著在他體內衝刺,雲天眉心緊蹙,牙關緊咬,被這快感折磨得神智迷亂。
“啊……啊……海傾……”雲天將脖子向後仰去,身下傳來酥麻爽快的感覺,趙海傾聽見他喚自己的名字,又是一陣激動,越發賣力地大進大出。
昏暗的馬車裡什麼都看不見,只有肉體的撞擊聲格外清晰。雲天也數不清和他奮戰了多少個回合,最終意識陷入昏沈時,恍惚間覺得一串吻落在了他唇上,不過他累到了極致,也沒力氣回應趙海傾了。
這大概是雲天睡得最安心的一覺。
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躺在一頂帳篷裡,身下的被褥有些發冷發硬,不像王府那麼舒適,更比不上皇宮的那般奢華,但卻令他感覺無比的踏實。
雲天出神時,帳簾被人“呼”地掀開,趙海傾帶著一身清晨的寒氣走了進來,雲天面上一喜,一個骨碌爬起來想要靠近他,卻被趙海傾輕輕擋住。
“我身上冷,當心著涼。”
雲天心裡暖烘烘的,外頭就算再天寒地凍,可只要趙海傾在他眼前,他就不覺得冷。
“來,我給你暖暖。”
他不由分說抱緊愛人,趙海傾眉心一鬆,終究還是回抱住雲天。這溫暖的懷抱,他怎捨得推開。
“那封休書,我先前真擔心你看不懂,好在你來了。”
趙海傾眼中帶著讚許,獎勵一般地親了親雲天的頭頂。
雲天曾給趙海傾講過一個笑話,某年輕人與女友熱戀,卻遭到女方父親的反對。於是乎他想辦法寫了封特殊的信給女友,如果按照正常順序讀,就是一封絕情的分手信,如果隔一行讀一行,則變成了求愛信。當時趙海傾還說這年輕人心思靈敏,沒想到這個辦法居然這麼快就被他運用了。
那封休書也是如此,乍一看並無任何紕漏之處,然而若是按照從左下角到右上角的順序閱讀,則會連成一句話。
──十日之後 子時 紫松林見。
“當然,這還是我講給你的,海傾,你真不愧是我的人,跟我一樣聰明。”雲天得意了一陣,這才想起他還有很多事沒問清楚,“對了,那天我親眼看著你走了,怎麼又……”
“出征的不是我,是段少俠。”趙海傾語含感激,“他們師兄弟這次幫了本王一個大忙,日後定要重謝。”
雲天也覺得能認識這兩個朋友十分慶幸,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敖沈音的情況,萬一被趙軒煜瞧出端倪,敖沈音就處境堪憂了……
趙海傾彷彿知道他心中所想,寬慰地說:“本王已派人去接應他了。”
雲天點點頭,又問:“你這是準備去打仗?糧草和兵器都足夠嗎?”
“這是自然,不過軍中還有不少趙軒煜的心腹,我們這些天須得注意言行,千萬不能被人發現你就是寧王妃,否則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雲天一本正經道:“瞭解,我不會當著其他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