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拒絕,江翌瀟一點都不感到奇怪,所以不慌不忙地說道:“你誤會了,這不是饋贈,是報酬,是你醫治好霖兒的報酬。生命可貴,便是多少銀子,也買不來的;而店鋪再昂貴,它也有價,和我兒子的生命,是無法相比的。馨兒,收下它吧,你的繡品,可以說每一幅都是精湛的藝術品,應該讓更多的人欣賞到它們。湎”
可馨聽他言罷,震驚的目瞪口呆,好一會,才喃喃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繡技出眾的?”
江翌瀟低頭笑笑,不好說出《天祿緣》大酒樓的事,只好戲謔地說道:“你不是把我當傻瓜吧?我再不懂刺繡,可你自己穿的衣服,還有你為霖兒做的衣服,上面的繡技,都堪稱巧奪天工。那些花蟲鳥獸,栩栩如生,光繡在衣服上,太可惜了。”
說完,江翌瀟看著可馨,及為鄭重地說道:“馨兒,我知道,你不滿足只在家裡做一位普普通通的小女人,你有很多理想和抱負,所以,你儘管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會一直站在你身後支援你的。狼”
可馨聞言,如遭雷擊。她萬萬沒想到江翌瀟和她相識時間不長,卻是如此瞭解她;更沒想到,他不但沒有鄙視她,反而會如此支援她。
要知道這裡是古代,是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古代,一個女人拋頭露面,已然被社會所歧視了,更別說還要行商、看病。
這店鋪說是治好霖兒的報酬,還不如說是他對自己技藝的賞識,對自己理想的支援,否則,給銀子不行嗎?
只是他幹嘛對自己這麼好?好的幾乎都有點縱容了。
可馨激動、感動之餘,不免疑問重重,忍不住感激地看著江翌瀟問道:“大人幹嘛對我這麼好?您。。。您不會是。。。是喜歡上了我吧?”
一句話問完,還沒等江翌瀟回答,她又害羞地邊趕緊往外走,邊自嘲地揮揮手,“嗨!算我。。。沒問啊,根本不可能的。嗯。。。我餓了,我要去吃飯了。。。”
拉著青竹匆匆忙忙地上了馬車,小臉羞紅一片,熱乎乎的。
她一邊用手扇呼,一邊問青竹,“丞相大人不會因此而瞧不起我吧?完了,他肯定會以為我很輕浮。我真該死!幹嘛要問出那樣的話嗎?”
青竹看見可馨失去了以往的冷靜,忍不住問道:“二小姐,您不是喜歡上了丞相大人吧?”
什麼?喜歡丞相大人?不、不、不,不可以的,他不但家事複雜,還有N個小妾,真是好恐怖的說。
可馨連連搖頭,心虛而又激動地說道:“你胡說什麼呢?我把大人當著叔叔一樣的尊敬,怎麼可能會動那樣的心事?”
青竹看著她因為激動,小臉紅的如盛開的紅牡丹,趕緊討好地說道:“就是,就是。小姐您可千萬不要嫁給丞相大人,他雖然很優秀,長得也很英俊,可是克妻哎!太嚇人了。”
啪!可馨打了青竹一下,滿臉怒容地罵道:“什麼克妻不克妻?不要跟著那些人胡說八道好不好?那是迷信,迷信!人吃五穀雜糧,能沒有生老病死嗎?大人的兩任妻子,只不過很不幸地都病故了,關大人什麼事?以後,不要這麼說人家好不好?被我聽到了,我就不要你了。”
還說不喜歡人家,瞧瞧奴婢說了他一句克妻,二小姐就氣成這樣,這麼在意,不是喜歡又是什麼?
青竹腹黑個不停,嘴裡卻不敢頂撞她,裝作不明地問道:“那丞相大人既然不克妻,二小姐為什麼不喜歡他?”
可馨啪地又打了青竹的腦袋一下,幽幽嘆了口氣,“唉。。。傻丫頭,不能把心隨隨便便交出去,會被傷的血淋淋的。”
可馨暗忖,要和那麼多女人共侍一夫不說,還要去面對威北侯府那些個恐怖的女人和事情,她又沒毛病,幹嘛找自虐?
有些人只能做朋友、做合作伙伴,是不能做丈夫的。
這個鬼地方,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她可不想把精力花到與女人爭鬥上來,有那時間,還不如多救幾個病人。
可馨在馬車裡唉聲嘆氣,卻沒想到,江翌瀟把她和青竹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武功出神入化,耳聰目明,別說馬車和他隔得那麼近,就是再遠些,他只要想聽,都能聽到。
只是話聽是聽到了,卻讓他一會高興,一會失落,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了。
很明顯,小丫頭對自己印象不錯,可是卻不想嫁給他。
難道是因為自己年齡大她太多?還是因為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孩子?應該不是孩子才對,她那麼喜歡孩子,怎麼可能會因為孩子,不願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