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四房的小姐們、媳婦們一看,面面相覷,不敢再做逗留,也作鳥獸散了。
可馨一看,一屋子人,就剩下大房的人了,於是對孫氏和於氏說道:“母親、弟妹,你們不餓嗎?走吧,用膳去。”
孫氏一聽,趕緊起身,面帶嘲諷地回道:“你這一說,我還真餓了。走吧,人家不吃,可是不賠本,成年累月一兩銀子都不交給公中,咱們可是虧大了。全是咱們大房掏的銀子,養活著這一大家子。”
可馨從江翌瀟那裡,早就知道了府裡的情況,但是,她仍然裝作不知道的驚問:“憑什麼呀?贍養老人是義務,沒聽說贍養弟弟還是責任,他們都有俸祿,又不缺胳膊缺腿,憑啥要讓咱們大房來養他們?“
一番話,真真是說道孫氏心裡去了。同樣的話,她也對侯爺說過,可侯爺回答她的是,“母親說了,爵位我繼承了,將來侯府的一切,也由我們大房所得,現在老三、老四困難,我這做大哥的不幫村一把,等到她走了,弟弟們分出去了,難道我就忍心看著他們受窮?唉。。。。。。算了,睜一眼閉一眼吧,反正拿的銀子最多的,也不是我,是曜翬,曜翬願意養著他們,我還能說什麼?”
所以,為了這事,孫氏也是恨極了江翌瀟。啊!你TND要做大孝子,那你分外拿銀子養他們,你幹嘛拽上我跟著倒黴?
再加上江翌哲的死,江翌瀟一直懷疑是她所害,從沒給過她好臉色;加上自己的兒子江翌豪,是個紈絝,啥都不是,嫉妒江翌瀟的權勢,所以,孫氏對江翌瀟就更不喜歡了。
繼母和前妻的兒子,關係弄得劍拔弩張,威北侯再偏心,得,怎一個亂子了得?
孫氏想到這,火蹭蹭地往上冒,對著可馨說出的話,可就衝得很了,“問問你的好相爺吧,相爺要當大孝子,不但想養活祖母,還想養活兩個叔叔一大家子。我這個繼母說的話,他當著毒藥,連看一眼,都覺得膽顫,就別說聽了。”
可馨也不生氣,慢悠悠地問道:“那母親想想,為什麼會造成這樣的局面?曜翬為什麼會對您誤會這麼深?曜翬的哥哥當年中毒,如果和您沒關係,曜翬為什麼會這麼固執的按到您的頭上?母親,有些事情,它不會是無緣無故發生的,它總有原因。您得找到根由,去解除這個誤會,而不是抱著破罐破摔的態度,讓這心結,越結越深,您說對不對?”
孫氏再次愣了。她萬萬沒想到可馨竟然沒有一口咬定,她就是害了江翌哲的兇手,不但沒有指定她是兇手,還提醒她,所有的一切,它是有原因的。
那這原因是什麼?難道有人故意在這裡面挑撥自己和江翌瀟兩兄弟的關係?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孫氏想明白這點以後,看著可馨的眼神,帶的滿是震驚。
可馨意味深長地一笑,接著說道:“一根筷子易折斷,一把筷子可就不容易折斷,您執掌了多年中饋,這點道理還沒悟出來?那您難怪要被那兩房人欺負了。相爺不幫您,您等於是去了一個最大的助力。”
說完,可馨坐到桌前,開始吃飯,誰知剛吃兩口,就見江老四怒氣沖天地跑進來,怒氣洶洶地罵道:“那個***才,打了爺的夫人?爺剁了她的爪子!”
可馨護短,而且極為護短,她的奴才,只能她自己訓斥,便是江翌瀟,她也不會讓他出面收拾自己的丫鬟、婆子。
可馨的火,一下子就竄了上來,一拍桌子,對小雙怒聲說道:“保護婁嬤嬤,誰敢動她一根汗毛,就就給本郡主扔出去!”
“你敢?你這個賤人!你剛嫁進來唔。。。。。。”
江老四還沒罵完,下巴就被江翌瀟卸掉了。江翌瀟滿臉怒氣,看著江老四冷森說道:“我的妻子,自由我來管教,輪不到任何人來說三道四,更不准許辱罵;否則,不論他是長輩,還是平輩、晚輩,不要怪我不給他留面子。”
婁嬤嬤沒想到可馨會為了她,公然和長輩叫板,更沒想到相爺不但沒指責她,還力挺郡主。
老嬤嬤心裡感動,覺得為了可馨和相爺這樣的主子,就算肝腦塗地也值了。
婁嬤嬤毫不猶豫地站出來,對威北侯冷笑道:“這百年世族大家,可算是叫老奴開了眼界!你們可有把天家放在眼裡?郡主新婚之夜,就被人在喜床上,放上髒東西,接著就是繼子生病,這病生的可真是巧啊!這第二天,上至老夫人,下至無品無級的民婦,就敢欺負郡主,郡主仁慈,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一再忍讓,可老奴絕不容許皇家的尊嚴受到踐踏!老奴這叫去醇親王府,叫王爺來為郡主做主;明天老奴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