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
隨手扔下隊服外套,風荷抓了兩個網球塞進褲兜裡,“你發球吧?”
幸村當然沒有異議,“好。”
站上球場之後,兩人都是神色立變,不管剛才怎樣,只要注視著黃色的小球,就專注得看不到其他。
動起來流汗之後,雖然累,但心情也跟著明朗起來。
兩人坐在球場邊休息,風荷順手把水杯遞了過去,作為一個地道的大種花家的人,他和其他人喝水習慣一直不太相同。不但喜歡喝熱水,還總喜歡往自己的水杯裡泡點什麼。而且還會隨著季節或者不同的需要而產生一些變化,因為澳大利亞是夏末,所以他最近泡的是檸檬水,解渴又好喝。
之前雙打比賽的時候,累得很的時候喝口檸檬水還是很提神的。
“謝謝。”幸村見人遞了杯子過來,便動作熟稔的接過喝了一口,“是檸檬?”去年他也喝過同樣的味道。
再這樣下去,他大概真的會被風同化到喜歡往杯子里加點什麼了。習慣的可怕,可是連神之子都抵擋不住的。
“嗯。”風荷答應了聲,拿了毛巾擦乾淨臉上的汗水,澳大利亞的夏末已經不算太熱了,但在陽光直射下進行劇烈運動,還是讓人一身都是汗。
對上幸村,他可是需要集中全部精力,發揮所有的實力,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啊。
喝過了檸檬水,幸村蓋上杯子,總算起了話題,“那個顧遲,你為什麼說不認識他?”
風荷怔了下,他想到幸村或許會問,不管怎麼說,顧遲這一鬧驚天動地,不好奇不想問才奇怪了。但是,他也真的沒想到,幸村會問這樣的問題。
該說果然不愧是他家主上嗎?看問題的角度犀利又獨特的。
所以這要怎麼解釋?他確實是不認識顧遲,今天才第一次見面?所以他才實話實說了。
好吧,想也知道不可能這樣說。
風荷放下毛巾,看了看澳大利亞一碧如洗的晴空,“不認識都成負心漢了,認識還不知道是什麼?”他用相當冷淡的語氣,開了個玩笑。
風荷當然知道幸村聽不懂中文,所以顧遲才開口那一串,就由著他說了。
而且,他說的也是實話,他都這種態度了顧遲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像牛皮糖一樣貼上來,如果稍微客氣一點,怕不是要上天吧。
他真的和對方是陌生人啊,對於初次見面的人,最多隻能客客氣氣,做不到一見面就熟得像很多年的至交一般。
幸村嘴角翹了翹,雖然他沒有聽懂最開始顧遲和風說的什麼話,不過從後面聽懂的來倒推,大概也能想象,“你們認識很多年了吧?”從對方拿出的照片來看,至少也是國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如果還一起搭檔比賽的話,那就更是關係不錯了。
之前看到風變小的樣子,還覺得就像彌補了之前沒有一起長大一起學習網球的遺憾,但其實,今天這個人才是他一起長大一起學習網球的同伴吧。
就像是原本只屬於自己的珍貴禮物,卻被其他人不小心拆開了一樣。
“是吧。”風荷抱著能含混過去就含混過去的想法,答得很是不確定,“不太記得了。”
他之前也想過顧遲出現的原因,猜來猜去覺得大概是隨著他的人物契合度上升,風荷這個人就越來越接近真實。
所以他會收到中國U-17集訓營的邀請信,也會有之前認識的人出現。
但是,但是!
邀請信也就罷了,還能算是獎勵,然而這個顧遲的出現,系統卻連半點提示都沒給,他連顧遲是個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只能從今天的表現來判斷是個純情的戲精。
所以就算要現編一套說辭也編不出來,他剛才不是沒想過可能幸村是要問的,需要先想想怎麼解釋,但是讓人悲傷的是,他想了半天都沒想好。
特別是一站上球場,他就徹底忘記這件事了。
“不太記得了?”幸村轉頭挑眉,“你是國二轉學來立海大的,真要論起來也是兩年前的事,不記得了?”這傢伙的記性,有差到這種程度嗎?
還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膽子越來越大,連他都敢敷衍,記性卻是越來越差,連自己朋友都不太記得了。
聽到幸村的問話,風荷在快給自家主上跪下的同時,也快給系統跪下了。
“我們其實並不是很熟,”風荷斟酌著語句,邊說邊想,“他性格比較,”他想了想,才選擇了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外向。”
他沒有背後議論人的習慣,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