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風荷回到營地的時候,不二和越前都已經回來了, 看到兩人都平安無事, 他心情也跟著輕鬆了不少。
就像不二說的,在這座有那麼多原住民的山裡, 怎麼都要多加小心啊。
今天在山裡被三船教練折騰了一天也夠累了,更何況之前還經歷了被野蜂追那麼驚心動魄的一幕, 放鬆下來之後,風荷就覺得眼睛有些睜不開了。
時間也不早了, 該是睡覺的時候了。
風荷拿著他那些讓人羨慕嫉妒恨的洗漱用具去洗乾淨回來, 被冷水一激, 他又恢復了些精神。
收拾了下東西,他原本準備睡下了,轉頭卻發現睡在他旁邊的好友神『色』好像不太對。
這麼說起來的話, 不二今天帶著越前回來之後,確實有些太安靜了些。而且, 今天竟然沒有和他家小仙相親相愛, 這實在太不尋常了。
“不二。”風荷有些關心的叫了聲。
“什麼?”不二回過神來,茫然的表情有些可愛。
“出什麼事了嗎?”風荷問得有些直接。
不二怔了下,隨即輕笑出聲, 就如同他很瞭解風一般,風也很瞭解他,若有不同,則很容易就看出端倪,“沒事, 剛才遇到了意外的人,有些感慨。”
“遇到什麼人了?”風荷也有些驚訝不二的回答,剛才不二不是去找越前了嗎?難道還遇到了其他人?
“是大和學長,”不二答了句,又想到風荷可能不知道誰是大和學長,便接著解釋了句,“是青學在手冢之前的部長。”
風荷點點頭,他當然知道這位將青學的支柱這樣的責任傳承給手冢的青學前部長,“他也在這裡,是作為高中生被u-17集訓徵召的?”其實說起來,u-17集訓營裡應該也有他們立海大的前輩們的,只是他呆的時間太短,都沒有看到罷了。
“應該是,”不二收斂起笑容,“他今天特意來邀請越前明天去觀看他和手冢的比賽,他說,明天可能會是手冢在日本的最後一場比賽了。”
風荷在略微的驚訝後反應過來,“手冢要去德國了嗎?”他在青學做交換生的時候就聽他們提起過,原本手冢是預定了全國大賽後去德國走職業路線的,卻因為手傷的時候暫時耽誤了下來,現在既然手傷已經痊癒,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吧。
“嗯。”不二肯定了風荷的猜測,“你也知道之前一直有提及,只是沒有確定下來具體時間。”
對於這一點,風荷倒沒有不二那麼多感慨,畢竟他和手冢相處的時間並不長,雖然坐了一個月的鄰座,交流也大部分只限於面癱的眼神那種,“手冢作為部長的責任已經盡到了,確實到了該去追尋自己網球的時候了。”作為青學的部長,手冢做得很好,將青學直接從關東四強的網球學校帶到了全國大賽準優勝的學校,若沒有他們立海大,大概還能問鼎全國。但手冢做得再好,再有責任感,也沒必要讓他自己從青學的支柱成長為u-17集訓營的支柱吧,這樣下去不是沒完沒了了?
“啊。”不二當然明白風荷的意思,他其實也贊同好友的說法,只是還有些事……
答完這句話之後,不二再次陷入沉思。
看著神『色』不同往常的好友,風荷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他是和手冢交情不深,作為普通朋友,當然是支援手冢的決定,也沒什麼離別的不捨。但不二不一樣,就像他在立海大網球部和那些同伴結下了深厚的情誼一樣,不二在青學渡過了三年的時光,同樣和青學那些人感情深厚。現在突然聽聞關係深厚的同伴要離開,從此各自走上不同的道路,不捨是必然的。而且手冢對於不二來說,又是不同的。如果他之於不二是搭檔也是對手的話,手冢之於不二就是同伴也是對手,而且這個對手的定義還並不相同。
雖然他不能完全肯定自己的猜測,但至少風荷知道,手冢對於不二來說肯定很重要。
就是因為這種重要,讓風荷反而有些不知道怎麼去安慰自家好友。
就像之前全國大賽後想到可能要離開立海大的時候自己那種強烈的不捨一樣,安慰的語言會顯得多麼的蒼白無力。
但如果什麼都不說的話,他又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認真在那裡思考了半晌之後,風荷乾脆起身抱起被不二好好的放在一邊的小盆仙人掌,遞到不二面前。
來吧親,心情不好的話,擼擼你們家小仙吧,說不定心情就好起來了呢!
看著被驀地被遞到眼前的仙人掌,就算是不二也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