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隊的對方似乎還沒完成他們的儀式,而休息時間也還沒到,於是就各自喝水的喝水,擦汗的擦汗。
片刻之後,放下手裡毛巾,不二朝著風荷偏過頭來,出人意料的問了一句,“以後,還有機會像這樣雙打嗎?”
風荷有些吃驚,“為什麼這麼問?”他應該從來沒有提過任何這方面的事,甚至也沒有表現出來過。
雖然他確實到了完成任務最後最重要的關頭,但他既不能向人解釋他的任務,又也不想讓友人無謂的擔心。
這樣的重擔,他一個人揹負就夠了。
所以,他怎麼也沒想到,不二竟然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他該感嘆一句,果然是不二嗎?
“不知道,”不二笑得雲淡風輕,清透的笑容幾乎能感覺到水流般的溫軟,“感覺吧。”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但向來相信自己直覺的天才,還是毫不猶豫的問了出口。
風荷沉默了片刻,然後斬釘截鐵的開口,“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以後一定還有機會雙打的!”他不相信,自己不能完成這個該死的任務!
他要絕對的相信自己,就像,就像似乎只要有一點點懷疑,事情就不會這麼順利似的。
“我明白了,”不二點點頭,他什麼也沒多問,也沒有多說,只是收斂起笑容,睜開的眼睛是冰藍色鋒利的光,帶著能把人割傷的氣勢,“這場比賽,我們會贏的。”
風荷重重的點頭,“我們當然會贏。”最初的,卻不是最後的雙打,絕對要贏!
重新站上球場,戰況更加激烈。
法國隊那名高中生的畫筆,竟然確實是畫出了不一樣的結果。
從臉上畫上花紋開始,那名國中生的整個氣場都變了,不但球風判若兩人,連技巧都和之前完全不同。
靠著這樣出其不意的方式,法國隊再次拿下一分。
“柳?”坐在場邊休息的時候,風荷已經不想吐槽法國隊的作風,現在他倒有些懷念起立海大參謀無所不能的分析,和不明覺厲的結論了,“法國隊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球技大變?”
柳眯著雙眼睛,神態冷靜,“是一種催眠的可能性的機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五。”
“催眠?”這次連不二都望了過來,“是說在畫上顏料的同時,給了人深層次的催眠?”
“是的,”和柳站在一起的乾推了推眼鏡,“對自己的同伴施加催眠,使之展現出完全不同的球風,讓對手感覺就像是和不同的人在對戰一樣,這樣會使得對手在球場上措手不及。”
“而且兩人在預賽之上完全沒有展現出來有這種技術,所以連我們收集的資料都不足。”柳為兩人的話做了總結。
“這樣。”風荷聽了兩個資料帝的解釋,總算將原本玄幻的畫風劃入了稍微正常的範疇。
果然他之前覺得這場比賽玄幻,是因為脫離了立海大熟悉的環境的關係。
“不過就算是更新了所有球風,”不二的思維也是相當活躍,“無論怎樣,都不可能脫離本身的實力。”逼近,實力才是一場球賽的基礎,再變成另一個人,也不會改變這點。
風荷聞言有了了悟,“也就是說,他的實力其實是恆定不變的。”
不二朝風荷點點頭,“是的,變的只是表面的而已。”
風荷嘆了聲,他該再次讚揚,果然不愧是不二嗎?直抓事物的本質了,既然是這樣,“我知道了。”他已經知道該如何做了。
“那麼加油。”不二朝風荷伸出手。
兩人使勁握了握手,“加油!”
“氣勢不錯呢兩人。”看著風荷和不二兩人走向球場的背影,乾再次推了推眼鏡。
“兩人都不會甘心就此失敗。”柳淡淡的接下一句,思維卻轉向了別處。
聽說,不二有意高中轉學來立海大。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立海大附屬中學高中網球部,三連霸更是毫無死角。
球場上的比賽,終於進入最是白熱化的階段。
站在球場的對面,懷抱著不同的期望,為了不同的目的而戰,綜合體力技術意志力的較量。
在法國隊的兩人因為催眠同伴調整過進攻隊形之後,風荷和不二兩人同樣也做了相應的調整。
就像不二剛才對風荷說過的一樣,無論外表在怎麼變化,都不可能脫離本身的實力。
那麼只要不被表面所迷惑就可以了。
在球來的瞬間,風荷微微眯了眯眼睛,無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