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說話聲,而且那聲音聽起來應該是筠輕歌的。
“終於回來了!”葉鷗伸出了脖子,目光緊緊的盯著寢殿的門口,外面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接著‘吱呀!’一聲,寢殿的門被推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就在他剛要起身落下去的時候,又一個身影也出現在了他的眼裡。
“你們都下去吧,以後寢殿裡面只要他一個人就行了,小歡子將晚膳一會兒端進來。”筠輕歌回頭吩咐小歡子道。
“是,奴才知道。”小歡子看了一眼這新來的太監,怎麼感覺他的眼睛有些熟悉呢?
“看什麼看,本宮可是餓極了,快點兒!”筠輕歌敲了一下他的腦殼兒,小歡子呀了一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就跑掉了。
“小柳子,呵呵……父後。”筠輕歌將門關上,扯過洛子柳的手,一邊牽引著他往裡面走,一邊說道:“兒臣在外人面前就只能先這樣稱呼您了。”
“嗯。”洛子柳有些不自在的低哼了一聲,陌生的環境,雖說他是看不到,但是他的感覺卻是異常的靈敏,雖然自己不願意,可是實在是架不住他在自己面前的耳鬢廝磨,甚至威脅他若是不答應就在那兒先把他辦了,她說她一點兒都不介意他的臉蛋兒是醜還是美,嚇得他唯有應了下來,按照她的說法是兩個人住在一起還可以培養一些感情。在他看來他的臉被毀並不是一件好事,原本想著這樣她就會多自己遠遠的,可沒想到兩個人卻是越來越近。
“父後,以後您就住在這裡,就是這張床。”筠輕歌扯著燦爛的笑容,領著他到了寢殿左邊屏風處的一處並不寬敞的床榻前,這處地方的設定,筠輕歌不知道究竟為何,但是現在卻是有了他的用處,正好讓洛子柳休息在這裡,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這樣照顧起來異常的方便。
“這裡?”洛子柳乖巧的任筠輕歌扶著他坐了下來,很柔軟的一張床榻,自己很久都沒接觸到這麼軟的床了,還有冬日裡暖暖的溫度,他的鼻尖兒都有些冒汗了。
“這裡……父後,您先躺一會兒吧,一會兒小歡子就會把晚膳送進來,對了,您平時喜歡吃什麼,兒臣還不知道呢!”
“什麼都好,我哪有那麼嬌氣呢。”洛子柳輕聲的說道,單薄的身體隨著筠輕歌手上的力道,倒在了軟榻上。這樣的床榻的確很舒服,就好像整個人身在雲端。
葉鷗看著下面的兩個人,緊緊地咬著嘴唇,那個位置應該是他的,應該是他的!怎麼現在不是了?怎麼不是了?她是故意的是不是?她已經不喜歡自己了,淚水禁不住的流著,模糊了他的雙眼,他的手用力地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不讓他從上面折下來。自己怎麼辦?怎麼辦?
葉鷗伸手用力地抹了一下眼淚,身體一竄就出了翡翠宮,他不甘心,他一點兒都不甘心!憑什麼她就不要他了,他要告訴姐姐,讓姐姐幫他出氣!他知道姐姐不會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弟弟被人欺負的,哪怕那個女人皇親貴族,他是她的親弟啊!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當葉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自己的辛酸和委屈講給姐姐的時候,葉珊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沒有他預想的大發雷霆,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姐姐!”
“你想要什麼?你什麼意思?”葉珊冷冷的說道。
“姐姐,你不覺得三殿下不應該這樣對我嗎?”葉鷗抿著嘴唇不甘心的說道。
“那你想要怎樣?難不成你認為三殿下這一生就只有你一個男人吧?”葉珊不明白自己的弟弟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筠輕歌可是東昱皇朝的三殿下,進一步是可能成為下一任女皇的人選,退一步說就算尋常人家,說不準還會有三兩個側夫呢?
“為什麼不可能?難道我不好嗎?”葉鷗紅著眼睛問道。
“呵呵……你若是覺得你很好的話,就不會嫉妒那個男人的容顏,把人家弄成那樣!你覺得你好嗎?”葉珊自聽完自家弟弟所說的這些話,心不斷的下沉,僅僅這一天的功夫他都做了什麼啊!
“我……我,他是一個瞎子,他眼睛看不到!他不配留在三殿下的身邊!”葉鷗氣呼呼的辯解道。
“呵!人家都這樣了,你難道就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嗎?他是男人,你也是男人,男人何必為難男人,你太令我失望了。”葉珊真的是被自己弟弟的混蛋腦子氣得夠嗆,以前還覺得他挺聰明的,可是現在看著,顯然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驢踢了一腳。
“姐姐!”葉鷗哭了,他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哪裡錯了。
“你過來。”葉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