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傳到啊。”
無人在意蕭老闆的自言自語,所有人都在忙著各自的目的。
夏墨兮平靜地凝視著自己的皇后妻子,沒有多餘的言行舉止,彷彿看到的只是路人而已。
時間與距離會讓兩顆緊貼在一起的心產生疏遠,直至分離,然而也同樣能夠讓兩顆遠離的心漸漸地靠近,是否會在一起,要看兩個人能否平靜的溝通,將誤會化解。
然而目前,他們只能遠遠地、似作無意地望過一眼,一眼望過,彼此的目光便斷開了。
他們都是聰明的人,承擔著各自的責任。無論是揹負國家、身為帝王的夏墨兮,還是終於願意為對方考慮的皇后施月舞,都必須殘忍的裝作不認識對方,可是,卻又都在心底期許對方能夠不顧一切地衝過來,那麼所有的隔閡將不再存在。
施月舞倏地轉身,背對夏墨兮、楚致遠等人,足下頓了片刻,彷彿是在等待身後之人能夠上前來拉住她,然而片刻一過,卻無人留她。
周圍的百姓看了一會熱鬧,漸感無趣,慢慢地開始散去。
“回去吧。”施月舞對身旁的旖女道,聲音略顯失落,然後跟著鬆散的人流向北走。
旖女是個啞女,無法出聲回話,只是回頭忘了一眼楚致遠身旁的幾個陌生的臉孔,目光觸碰到夏墨兮的眼睛,她嬌憨地朝他笑了一笑以示禮貌,接著跟隨施月舞離開。
兩人走出數十步,忽然聽見一個戲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看到了呢。”
施月舞怔住,側頭一看,竟是一臉看好戲的千雅冰修。
“什麼?”裝作不懂,施月舞神色漠然地繼續向聖蓮宮步去。
“有一種人,天生貴氣。”千雅冰修瞥了眼遠處的夏墨兮,步履輕盈地跟著施月舞。
青梅竹馬(1)
他曾經瞞過宮廷侍衛的眼睛,潛進皇宮,見過皇帝的樣子,所以一眼就認出了夏墨兮的身份。
然而雖然為南精忠辦事,但他始終是江湖人,能夠不干涉朝廷,他儘可能的會去避免。
此刻見了皇帝,也不急著識破,反倒是更想作弄一下施月舞。
他在與施月舞同行的那些日子,可沒少被她冷嘲熱諷過,現在逮到機會就想伺機報復一下。
然而施月舞始終沉默不語,眼神淡漠的竟彷彿與印無痕不相上下,她自顧自地向前走路,全然不理睬武林盟主的挑釁。
“哎,哎。”千雅冰修怪叫兩聲,龍勢劍被他的內力牽引,繞著臂彎轉了兩圈,然後悄聲笑道:“你告訴他,把身上的帝王之氣收斂起來,太惹人注意了。”
江湖人敏銳的眼光總能分辨出哪些是貴族,那些是官家,每一種人自有其特殊的氣質。
千雅冰修因為見過夏墨兮,自然而然地認為那是帝王之氣,實際上在普通百姓眼中最多的也就是覺得那人比常人多了一份高貴氣息。
施月舞還是不答話,反而是旁邊的旖女一臉震驚地又回頭去看夏墨兮,只是這一次再回頭時,人已經不見了。
“啊,我忘了,你不能和他說話,要假裝不認識他,這是在保護他的身份嗎?”千雅冰修繼續調侃,自問自答:“是了,在這個滿城都可能有南精忠的眼線的地方,他孤身一人可不是對手。”
千雅冰修的武功奇高,頭腦卻一般,雖然不是笨蛋一類,但也絕對稱不上是聰明人。
他沒能看出夏墨兮與楚致遠走在了一起,但是施月舞卻看出來了。
“啊……啊……”啞女旖女拉了拉施月舞的衣角,又看了看千雅冰修,她聽出來這兩人在談論皇帝,似乎南軒公子迎接的聖上並不是真正的聖上。
“南軒沒有見過皇帝,自然認不出皇帝是真是假。”千雅冰修望著旖女眼底的擔憂,卻不理會,依然在與施月舞對話:
青梅竹馬(2)
“南精忠的父親南銳盟曾經是兵部尚書,南家以前生活在國都平安城裡,南精忠跟隨父親進出宮廷,你認為南精忠會認不出皇帝的樣子嗎?”
“到了長樂城,你倒是變得生龍活虎起來了。”施月舞不答,反而岔開話題。
這人之前可一直是一副憋屈的樣子。
千雅冰修微微一怔。
他沒想到皇后會是如此從容鎮定,難不成這女子果真為了金錢拋棄丈夫?
若是這樣,為何見到假的皇帝不當眾拆穿?而且真的皇帝就在眼前,如果要討好南精忠,完全可以讓他擒拿皇帝。
就從陣營來看,他們現在都屬於南精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