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久,不知道數了多少天,後來他怕了,不敢等了,不敢看了。
他重生了。
天知道重活15歲的那天,他望著多年未見的父母,有那麼一剎那,差點撲過去質問:為什麼不給我收屍?
那淤積在心多年的瘋狂吶喊。
他忍了這麼久,今天依舊沒忍住。
他問出來了,親口對他爸問出來了。
身體泡在溫潤的泉水中,刺痛慢慢減緩,他衝出水面,舒服的吐口氣。
上岸穿衣,拿著厚厚的相片,蘇巖一臉深思。
“阿姨,蘇巖真的沒有跟過來?”梁奎黑著臉再次重複了問題。
守在病床邊的後媽深深皺眉,疲憊搖頭:“梁大少爺,我說過很多遍,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裡,病房就這麼點地方,他那麼大個人,我總不能瞞著你。你去學校找,去他的公寓找,問我沒用。他……就是他把他爸折騰進醫院,他要有孝心來探病,怎麼會嚇唬他爸?”
梁奎厭惡的瞥嘴:“我是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可是蘇巖我瞭解,他沒事嚇唬叔叔幹什麼?”
“他就是嚇唬人了!簡直有病……”
梁奎冷聲:“阿姨您一個長輩,說話厚道點。”
病房門被推開,唐悠拿著飯盒進來,見了梁奎不屑的哼一聲,將飯盒遞給她媽:“媽,你趕緊吃飯。”
後媽見女兒來了鬆口氣:“你爸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哎。”
唐悠不以為然道:“不就是被他兒子氣暈了嘛,要不了多久就沒事了。他兒子也真是,白長那麼大塊頭,居然跟女人一樣被大少爺包養,太噁心了。我聽同學說男人跟男人都是插後面便便的地方,媽,你聽了是不是吃不下飯?”
後媽狠狠凝眉:“悠悠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