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換多大,以後不一定真歸我。”
梁奎一聽渾身暴躁,幾次欲言又止,心裡罵娘。可不就是,蘇巖那爸一百年不回家也是他名義上的爸!他們盡操心屁用都沒用,決定權在那男人手裡。
“你給他打電話!他要不答應你就死纏著,跟他哭,我看他的心是不是鐵做的,真當你是撿回來的石頭一個不成?什麼玩意兒!”梁奎一腳踢飛石頭,越想那男人,就覺得他越是壞,萬一等蘇巖十八了,那男人真狠心說房子跟蘇巖無關,蘇巖豈不是啥也沒有了?
蘇巖噗嗤大笑,“我要怎麼跟他哭?你表演一下,我好學一學,你是不是經常這樣跟你爸鬧騰?不然怎麼想出這麼稀爛的把戲。”
梁奎氣得臉色通紅,一拳敲在蘇巖背上,哼哼道:“屁,我上一次哭起碼是十八年前。”
蘇巖忍俊不禁,十八年前,他們倆還沒生出來了。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總之你要好好跟你爸講道理,他要真狠心不依你,你就耍賴、撒嬌、鬧死他!”
“哦,還要撒嬌啊。”蘇巖笑的肚子疼。
“你!”梁奎氣得無力了。
蘇巖笑夠了才一整神色正經道:“別擔心,他不在乎家裡的房子,肯定是要留給我的。”
那天上頭的人找來後,蘇巖當晚便給父親打了電話。
雖說他忙著對兒子不上心,但蘇巖說到拆遷的事,那頭倒是乾脆回應:“這事好辦,我過兩天就回去簽字。換新房子也好,以後你可以結婚用。”
“我想換一百二十平的房子。”蘇巖平靜說。
“一百二?多買二十平是吧?這也不錯,房子大點住得才舒坦,你要一百二就一百二,我回去了給你弄,等你十八歲房子就寫你的名字。我難得回去一次,你要啥禮物不?”
“不用。”
蘇巖說不用,蘇先生倒是聽話,真的‘不用’了,出去兩年難得回來一次,啥也沒給蘇巖買,連水果都沒帶一個。
那天也巧,蘇先生百忙之中抽空回來,正巧兒子在上學,誰讓是高中生了,一個月逮到一天休息都是父子倆的緣分。可惜沒逮到,蘇先生雷厲風行談了合同簽了字,瞅著兒子還沒回來,便掏了包裡一萬塊錢現金交給小區居委會大媽,本想託付大媽等兒子回來了,轉交給兒子當零花。
大媽見他如此便不大高興的說:“我說你這麼大一男人這是幹啥事了,你們夫妻倆出去總有兩年了吧?我咋沒見你們回來看看小巖?現在人都回來了還這麼弄,你轉個身走幾步就到學校了,看看小孩又怎麼著?真有那麼忙,你還吃什麼飯喲,每天不吃不喝光忙著賺錢得了。”
蘇先生被大媽說的微微臉紅,但他捕捉到話裡的漏洞,立即生氣道:“什麼!他媽一直沒回來”
大媽眼一瞪,抱著手臂笑道:“嘿嘿,敢情是倆和尚幹活你推我我推你?他媽回沒回來我不知道,總之老孃沒見過。”
“那個死女人……”蘇先生氣憤不已地離開小區,朝著蘇巖的學校而去。
一路上,蘇先生撥通前妻的電話,劈頭蓋臉便罵過去:“你到底怎麼當人媽的,你老實說說,你有沒有回來看巖巖?”
那頭的女人反應過來,頓時火冒三丈:“你憑什麼說我,我回不回去關你屁事,他那麼大了又不用人操心,我手裡這個還要喝奶,而且姓蘇的你給我弄清楚,法律上他是你的兒子,是你的,不是我的!我也很忙,哪有空去C市。”
“你還跟我講法律,你就是沒良心,有了小的忘了大的!”
“是是是,我沒良心,你有良心,你是好爸爸,你們父子情深。”女人啪嗒掛了電話。
來到蘇巖的校門口,蘇先生心裡頗愧疚,他也是沒想到前妻根本沒回來過,雖說他們離婚了,孩子歸他,但前妻想看孩子又沒人阻止,好歹是母親,他以為母子情深,怎麼說她肯定會時不時看看兒子。哪裡會想到前妻沒回來過,他自己也沒回來過,也就是這兩年,兒子都一個人過。
在門衛那打聽到蘇巖的班主任馬老師,蘇先生想起自己和馬老師透過幾次電話,雖說話不投機,但此一時彼一時,他心裡可沒半分不自在。
馬老師迎進蘇先生,內心無比複雜,哪怕再討厭這位父親,面子總要給的,馬老師笑容滿面給他倒茶:“來看蘇巖是吧?你稍等一會,我讓人去喊他過來。”馬老師隨手便吩咐一個實習老師去教室喊人。
“馬老師對學生很上心啊,好老師。”
“哪裡哪裡,我也偏心,蘇巖是好學生,成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