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麼?”
“真的!”我使勁兒點頭,特誠懇地告訴司小包。
當然,因為我們的教育不當,導致司小包曾一度拒絕當自家小妹的哥哥,因為他覺得一男不能娶二女。他是娶小蘋果的人,不可以再當小公主的哥哥。
我們家的小公主呢……現在已經在高高齡產婦陳文雅女士的肚子裡了。
如果不是陳文雅女士突然懷孕,我想我大概還扛著相機在某城市某街道瞎晃盪。
萬卷書是沒有讀完,不過萬里路我大概是有走完了。
你說我是有錢人?
不不不。
到處走的日子裡,我做過服務員,街頭賣過唱,在山區當過支教,給雜誌寫東西賺稿費,做過臨時記者,群眾演員……
被騙過,也被鄙視過,也曾一度想家想要放棄……
家裡給的錢一動不動的被我存在卡里,我時常賺夠了錢就跑去下一個城市,認識了一堆好玩的有趣的人,見過許多我曾經能想象的不能想象的事。
我經歷過卑微,挫折,所以學會了尊重,和忍耐。
我知道幸福的來之不易,所以更懂得珍惜。
上輩子只在做夢想過的事,這輩子我能夠用自己的雙腳親自去經歷。
何其有幸!
☆、二十八 一捧芳華(一)
“真牛逼啊你!”我坐在陳文雅女士身邊,手腳麻利的給她削蘋果,一邊感慨道,“當了一回高齡產婦不夠,你還想著當第二回,真是佩服死你了!”
作為全家重點保護物件,陳文雅女士一身舒適的套頭抓絨衛衣,輕輕瞥了我一眼嘆息說:“這個孩子真不在計劃內。”
“敢情司齊那會兒是在計劃內似的。”我挑眉。
“死丫頭,我是你媽耶!”被我說噎住的陳文雅女士炸了毛,杏眼圓睜地抬出老佛爺的身份。
“是是是!您老大!您吃蘋果!”我把蘋果遞到她手上,笑眯眯地說。
她抬眸問道:“你不會再走了吧?”
我正欲答,她便噼裡啪啦地舉出一堆再外瞎晃盪威脅人身安全的例子後勸我說:“這學期高二,下學期就高三了,你在外面這麼久,肯定把學的都忘光了,要不然我讓你叔給你報高一,重新念,怎麼樣?”
“放心吧!”我伸了個懶腰,拍拍她的肩說,“您就把心放肚子裡,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司源不是?”
她聽完,略為贊同地點點頭,望了眼正在廚房忙碌的司家三父子,悄聲問我說:“你跟司源……多久啦?”
“你跟叔不是老早就知道了麼?”
“你們沒有隱瞞?”
“這有什麼好瞞的啦,而且我們那會兒已經戀得算早了,你總不會以為你跟叔剛結婚那會兒我們就戀上了吧?”我好笑地看著她。
誰料她老人家還頗為嚴肅地點點頭,一本正經地分析道:“我就是這麼覺得的,要不司源這孩子幹嘛對你這麼好?”
不會吧?我沾沾自喜地想,難道司源從上輩子就已經戀我戀到不能自拔了?
“嘿嘿,這不就是緣分麼……”我望了眼廚房裡挺拔俊逸的男生,心裡生出一種莫名的“這是我男人”的自豪感。
晚上,司源捧著書來我房間時,我正和何語嫣通完電話。知道我回來了,這姑娘興奮得就差立馬跑我家來和我一個被窩聊八卦。
“這是書本。”司源把書放我面前,笑眯眯地說,“你反正也是有底子的,稍微看一下,應該沒有問題的。”
我翻了個白眼,對他說:“進電影學院我還是靠關係的,你覺得我有多少底子可供我啃的?”
他訝異地瞅著我說:“那我們的天才少女初中那會兒成績怎麼這麼好?”
我一本正經地告訴他:“天才,就是百分之一的靈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那……你繼續努力,我去倒個時
差。”他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說。
我攥住他的毛衣下襬,堅定地道:“不許走!”
“這麼熱情?”他挑眉,做出一副驚喜的表情。
“熱你妹!”我瞪了他一眼,悲慘地說,“何語嫣說明天有期中測驗。”
“你要參加?”他揚了揚眉毛。
我蹙眉,可憐兮兮地說:“否則呢?”
“唉,好吧!”他長嘆一聲,倒在我床上擺開大字,眯著眼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說道,“儘管來吧!我捨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