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問她什麼意思?
她老人家笑眯眯地說:“如果中間有一個是你喜歡的,老媽幫你出招,把他搶回來。”然後還一臉得瑟的表示這幾位條件都蠻不錯,彷彿這幾個小帥哥都已經拜在了她女兒的石榴裙下似的。
因為美少年溫姚的原因,我有幸見到了一座冰山融化成一池春水的罕見場景。
顧少在溫姚身邊萬分殷勤,又是剝蝦又是剔魚刺,動作無比流暢,看得我咋舌不已。
待我偷偷摸摸夾了一筷子青菜做掩護,輕聲問司源顧少是否已經出櫃了時,他很不幸地喝嗆了一口湯,哭笑不得地看著我說:“溫姚和你是一樣的。”
眾人皆抬頭望向我們倆,狐狸一臉打趣地問:“小兩口講什麼悄悄話?”
我訕訕地看了眼司源,瞪完狐狸後,低頭戳丸子吃。
作者有話要說:強迫症又犯~ 看到2K多的字數總覺得不舒服 = =。
☆、二十章 桃花朵朵(三)
晚上,月明星稀,風裡隱約夾雜著不知名的花香,淡淡的,時隱時現。
上一世,我在感情裡摸爬打滾,從懵懂年紀的心動到遇到方重衍時的深陷再到之後的不甘和絕望,一直以為愛情就應該是一副愛憎分明的姿態。
愛,便力排萬難勇往直前;不愛,便殺伐果斷壯士斷腕。
若不是今晚見到顧少和溫姚這麼一對,我想我可能會一直保持這麼一種認知。
我從來不知道,愛情還有這樣一副黏黏糊糊的狀態。
我站在露臺上,將花園裡的情境收入眼中。
周圍很安靜,靜得幾乎能聽見空氣流動的聲音和樓下那一對呼吸的聲音、胸腔裡錯亂的心跳聲。
暈黃的路燈打在他們倆身上,靜謐得像一對璧人。
為了隱匿行蹤,我安心地靠在露臺上的躺椅上,假裝在看星星。
樓下有斷斷續續的談話聲飄進我的耳裡。
“大哥,北海道的薰衣草很漂亮,我前段時間有在學怎麼煉精油哦!哈哈,到時候送一瓶給你!”
“好……”
“櫻花也超美的,就像下雪一樣,等你不忙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看!”
“好……”
“我準備明年去希臘,哎,其實我覺得去西藏也不錯……上次那個英國的小病貓還纏著要跟著我去周遊世界,就他那小身板,帶在身邊簡直是累贅……等我下次去法國,我給你帶一瓶我的特釀,哈哈!”
我望了望天,這姑娘活得真瀟灑。
“大哥?你怎麼不說話?”
哎,你滿世界瀟灑,你大哥看不見你了,小心肝當然拔涼拔涼了。
“你千萬別幫著我爺爺逮我啊!我這次是偷溜回來的,要不是王家那死小子和詩云合夥起來誑我,我才不回來呢!”
“阿姚……”
“嗯?”
“玩夠了記得回來,我等你。”
我無言又望了望天,原來冰山系顧少走的是深情路線啊!
周遊全世界,嘖嘖,我掰了掰手指頭算了算,路漫漫其修遠兮!
我摸摸下巴,如果我是顧少,大概就會收拾行裝直接拎小雞似的把姑娘拎回家,出去玩?可以!哥們一起去!
“不要忘了給我訊息,要不然我親自去逮你。”
“嘻嘻,好的!保證!”
聲音漸遠,我慢慢爬起來伸了個懶腰,繼續望了望天,然後朝下瞄了瞄那一對消失的方向,暗自揣測,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愛他,就要給他自由”?
“又聽人壁腳?”司源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裝模作樣地叩了叩我腦殼。
“人嚇人嚇死人啊!”我拍著胸口,心有餘悸地說。
他笑眯眯地看我:“你聽得太專心了,所以沒發現我。”
我挑挑眉,奸笑著說:“你咋知道我聽人壁腳?嗯?”嘖嘖,賊喊捉賊,這貨
肯定在我背後站了好一會兒了。
司源笑得微風和煦,如同空氣中吹來的輕風,帶著淡淡的花香,“我不忍心打擾你的樂趣。”
“切,”我撇嘴,不打算繼續糾結聽壁腳這一道德問題。
“我說吧,那顧少看起來蠻果斷的一人,就這麼放心把自己小情兒放得滿世界亂跑?”我眨著我那一雙求知慾旺盛的眼睛,虛心求解地問,“他們倆確定關係了沒?還是已經見過長輩都定下來了?”
司源那幽幽的桃花眼裡湧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