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身動作利落地踹了一腳狐狸:“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唐河跟在後頭,笑眯眯的對狐狸說:“自作孽不可活啊王一夕!”
狐狸跳著腳哇哇大叫:“小鴨子你謀殺親哥!”
我呸道:“你才不是我親哥呢,你一隻狐狸妖,我一個人,哪裡親啦?!”
本來還朦朦朧朧的睡意被狐狸一鬧騰便給消了個一乾二淨,我放開扯著丁辰的手,藉著月色躥進了等在門口的保姆車。
第二天,天氣晴朗,陽光燦爛,日曬三竿後,我還窩在被窩裡做我的春秋大夢。
“安雅淳,你打算睡道什麼時候?!”芳姐一臉彪悍地開門進來時我已經驚醒了,我在被子裡滾了滾,裹緊被子後探出腦袋問:
“你不是又想把我打包送到哪裡去吧?”
“送什麼送!早上九點有一場戲你不知道嗎?還睡!”芳姐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彷彿要一口把吞進肚子裡。
我淡定地爬出被窩,抓了抓一頭亂毛,道:“現在才八點四十五,還有十五分鐘嘛。”
“還不趕緊滾進去!”芳姐暴躁地抓起一個枕頭,十分快、狠、準的向我丟來。
九點還差兩分,我成功地到達片場,嘴裡還叼了一個熱氣騰騰的包子。
“安雅淳,還不滾過來化妝!”芳姐充分繼承了陳導的深厚功力,一聲河東獅吼震得片場的地也抖了三抖。
我痛苦地吞下那一個大包子,被噎得一抽一抽的坐在化妝鏡前,化妝師姐姐忍著笑幫我梳頭,還十分貼心的為我拿了一瓶水:“以後東西還是要慢著點吃。”
“咯~對,對啊……”我只能繼續用打嗝聲來回答她,“咯~咯~咯~”
“哈哈,小鴨子,怎麼早上一直嘎嘎嘎叫個不停啊?”狐狸笑得見牙不見眼,一臉賤像地看著我。
我瞪了一眼臭狐狸,決定在這種時候還是無視這隻死賤死賤的死狐狸是比較
正確的選擇。
丁辰笑眯眯的走過來,出其不意的狠狠地擰了一圈我的耳朵,竟然讓我的耳朵完成了旋轉三百六十度的高難度動作。
我掙開丁辰的魔爪,恨聲道:“丁小辰,你想死啊!!!”
“我幫你止嗝。”丁辰眨著無辜的小眼睛,一閃一閃地望著我。
“你那是謀殺好嗎?!”
丁辰繼續眨著他無辜的亮閃閃的小眼睛,道:“你看你現在不是不打嗝了嗎?”他得瑟地笑道,“這可是我師父教我們的獨家秘方。”
我揉了揉我那可憐的紅耳朵,深吸一口氣道:“那真是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某人露出一個超大的笑臉。
嘖,說他胖他還喘上了!…_…|||
接下來有一場我揍司源的對手戲,芳姐在旁邊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務必要非常非常小心,千萬不要誤傷了司源,尤其是司源的那張面目如畫的臉。
“芳姐你能不要再給我製造壓力了嗎?!我本來就有點下不了手了,你再叮囑下去,我連伸手都不知道該怎麼伸了!”我抱怨著芳姐重男輕女以及重美色的錯誤觀念。
芳姐嘆道:“悠著點啊安雅淳,司源下個星期有個廣告要拍啊!”
“放心啦!我那點小力氣,唐河說我打他就跟撓癢癢似的。”我朝芳姐擺擺手,示意她安心,我這個小身板對司源是不會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滴。
“你這個丫頭,唐河和司源能一樣嗎?!少林出十八銅人你不知道嗎?他們皮厚得跟城牆似的,被車撞了都能直接爬起來自己跑去醫院的,能一樣嗎?!”芳姐富有創造力的聲調在後頭不絕於耳,我深刻覺得如此有才的芳姐不去表演脫口秀實在是太暴殄天物,浪費人才了。
劇組聽到芳姐這番話的人都忍不住捧著肚子笑了,我戳戳坐在我旁邊的丁辰,頗為好奇地問他:“你真的有練過?”
“怎麼可能?”丁辰瞅了我一眼,道,“練武是用來強身健體的,你以為我們都能練成變形金剛?”
我挑挑眉,嘆道:“這可不是我說的,芳姐說的嘛。”
丁辰哼了一聲,說:“你那花拳繡腿是跟撓癢癢似的。”
“你小子最近越來越囂張了啊!”我擰著他的耳朵,威脅道,“快點變回那個靦腆可愛的小男生,否則我就把你的耳朵拉成豬耳朵!”
“姐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丁辰委委屈屈地眨著眼,一副泫然欲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
我拍拍手,朝他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