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了床頭的燈,放下紗帳躺進被窩裡,一時卻睡不著了,只能盯著床頂發呆,腦子裡想著薄非陽和沈姨娘現在正在做什麼,他會不會想昨天對待自己一樣的對待沈姨娘,還是更加的熱情如火?一想到薄非陽壓在沈姨娘身上,烏蘇雅便覺得心口有什麼東西在發酵一樣,酸酸的還冒著氣泡,直衝的眼睛也酸澀了起來,忍不住輕輕的嘆了口氣,雖然她的理智上很清楚,薄非陽和沈姨娘睡一起在這個年代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情感上還是接受不了。
難道她已經愛上薄非陽了?不,烏蘇雅曉得這不可能,若是說有點喜歡了那還有可能,直接談愛的話卻不太可能,他們攏共才見過沒有幾次面,是根手指頭都數的過來,難道只是因為上過一次床,便愛上了嗎?不,她不是單純無知的少女,尤其是她還受過感情的傷害,她曉得自己不會這麼快交出自己的心。
難過,或許只是因為還不習慣現在的這種一夫多妻制罷了,畢竟在她以前的觀念裡,薄非陽是她的丈夫,便應該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如今卻要與人分享,還可能不僅是一個人,她自然難免會接受不了。
翻了個身,烏蘇雅又嘆了口氣,這已經是她一晚上嘆的第二口氣了。
外面漆黑一片,不點燈睡覺是她的習慣,若是晚上有光亮的話,她是不容易睡著的,可是現在伸手不見五指,她也依然了無睡意。
再嘆氣,既然睡不著,索性披衣起來走走算了,去看看久哥兒也好,不曉得她晚上還要不要起來喝奶,烏蘇雅一面想著一面掀開綃金紗帳低頭找自己的鞋子,剛用腳蹭到自己的鞋子,卻感覺有陣風吹了進來,從她的脖子直鑽進後背,凍得她一哆嗦,忙抬頭去看是不是窗戶沒有關嚴實,可還沒等她抬起頭來,已經被人捂住了嘴巴一個翻身帶進了床鋪裡面。
烏蘇雅嚇壞了,她的第一個反應便是侯府進採花賊了,拼命的掙扎著,張嘴想要咬那人的手,可是那人捂的緊,她根本張不開嘴,只能又拼命的用唯一還能動的腿去踹那人,想把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踹開,然後再喊人進來。
那人被烏蘇雅狠踹了幾腳也沒有鬆開手,感覺她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大,甚至有往中間踹的趨勢,忙用身體死死的壓住烏蘇雅,再雙腿一夾,把她的雙腿緊緊的夾在了兩腿之間,牢牢的固定在懷裡。
烏蘇雅動彈不得,也發不出半點聲音,頓時有種這下死定了的感覺,正驚慌,便聽那人俯在她耳邊喘著氣道:“你這隻小野貓,連我都感覺不出來嗎?”
誰?烏蘇雅腦子裡一蒙,立馬又反應過來,被捂著的嘴裡發出“嗚嗚”的兩聲,待嘴上的手慢慢放開,才試探的道:“侯爺?”
“猜對了!”薄非陽喘著氣放開了烏蘇雅,轉身平躺在床上,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著,他沒有想到烏蘇雅看著柔柔弱弱的,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這麼難搞定。
不過烏蘇雅寧死不屈臨危不亂的作風也讓薄非陽對她有些新的認識,也讓他很是高興,他不喜歡文文靜靜死氣沉沉的女人,烏蘇雅這樣的他卻是喜歡的緊,不過她若是能在做曖做的事的時候也這麼有拼命精神便更好了。薄非陽邪惡的想著,身體已經漸漸有了反應,下面的小帳篷高高的頂了起來,只是在黑暗中烏蘇雅看不見罷了。
“侯爺這會子不是應該在沈氏那嗎?”烏蘇雅不確定的說道,為了安全起見,她快速的坐了起來想起點燈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薄非陽。
可是她剛剛一動,便被薄非陽拉住了手,道:“去哪?”
“點燈看看你到底是誰,莫被人騙了。”烏蘇雅直言不諱的說道,想要甩來薄非陽的手,卻被他一個翻身又壓在了身下,忙伸手撐著他壓下來的胸膛緊張的道:“你做什麼!”
“做和昨晚一樣的事。”薄非陽在烏蘇雅的耳邊吐著氣說道,舌尖一勾劃過她的耳蝸,感覺她戰慄了一下,詭計得逞般的嘿嘿笑了起來,道:“我昨晚也是這樣逗弄你的,你還記得嗎?”
烏蘇雅自然記得,也正是因為記得,她才又想起了昨晚的一切,身體跟著也熱了起來,肯定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薄非陽了,因為即便有人曉得他昨晚是在自己這裡過的夜,也不會曉得當時的箇中細節,昨晚的事,只有他們兩個人曉得才是。
“不要,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你為何沒在沈氏的屋子裡!”烏蘇雅感覺一雙火熱的大掌在身上四處放火,忙抓住它說道:“紫綃明明說你去了落霞閣的,你怎麼又過來了?是沈氏把你趕出來的?”
“你覺得可能嗎?”薄非陽挑了挑眉毛,可惜烏蘇雅看不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