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兒自從來了京城後,他們一家子沒過一天安穩日子,他雖嘴上沒說,但心裡還是不喜歡這個妮子的,如果蘇馥珮能幫他把這個妮子趕走是最好不過的!
蘇馥珮冷笑一聲,站起身來走到春妮兒面前,看著那張疤痕斑駁的臉道:“你為虎作倀多日,惹發眾怒,死到臨頭還想讓誰救你?”
“俺不是有意摔壞那隻鐲子的,俺、俺只是不小心,對,俺不小心……”春妮兒嚇得聲音顫抖,語無倫次起來。
蘇馥珮輕抬春妮兒的下巴,瞪著她道:“怎麼?現在怕了?你不是很狂嗎?有本事你再狂一下試試?”
春妮兒咬牙不作聲,兩個眼珠子瞪著蘇馥珮。
蘇馥珮重重放開她,轉身狠道:“以下犯上,不敬長輩,狂妄自大,摔壞本宮的玉鐲子,給本宮砍了雙手!”
“是!”碧晴碧彤再次應道,拔劍而起,抓著春妮兒的手砍了過去。
眾人驚愕,有的已經嚇得閉上了眼睛,帶小孩的捂住了小孩的眼睛或是將小孩的頭按進懷裡,怕等下的血腥場面嚇到小孩,但卻沒有一人開口。
村長一家心中忐忑,對春妮兒是忍無可忍了,但總覺得蘇馥珮這樣砍春妮兒的手有些不好,卻說不上是哪裡不好,故爾一時間也沒有說話。
眼看利劍就要將自己的手砍掉,春妮兒嚇得差點暈了過去。
“哪個要殺俺閨女?還有沒有王法了?!”突然人群中衝出一個年近四十的婦人,一臉黑呼呼的,梳著不知名的髮髻,頭髮上別了幾支發黑的銀簪子,上衣著一件洗得發黃的粗布夾戎短襖,下身一條看不出顏色的戎裙,腳上一雙打了布丁的棉鞋,全身上下透著貧窮寒苦。
婦人見到春妮兒被人抓著砍手嚇得尖叫著衝了過去,用自身當靶子,撞開了碧彤碧晴,把春妮護在了身後。
春妮兒猛然驚醒,抓著婦人的手臂躲在她身後喊道:“娘,救俺,她們要砍了俺的手!”
碧彤碧晴被這突如其來的撞擊撞得身子一斜差點倒地,快速穩住身子,二人揮劍又要向前。
那婦人卻退後了幾步,指著村長大罵道:“俺把閨女交到你手上,你就是這樣對她的嗎?整個人都成啥模子了?她可是懷了你屋的娃娃,你們不好好待她就罷了,還讓人殺她,俺真是瞎了眼了,會把閨女交給你們這樣一屋人!要不是俺今天來看閨女,俺豈不是要失去這個一把屎一把尿拉拔大的閨女了?老天呀,俺的命好苦呀,竟被人這樣欺負,俺不活了……”
婦人說著便拉著春妮兒坐到了地上,拜天喊地的哭喊起來。
春妮兒也配合著母親哭喊道:“娘啊,你為什麼要生下俺,為什麼要讓俺受這麼多的罪,俺的命好苦啊!”
在場眾人無不搖頭晃腦,這母女倆典型的惡人先告狀,不要臉!
“妮兒不怕,你爹已經去報官了,官府會給你住持公道的,你別急壞了身子,受罪的還是你自己!”春妮兒娘將女兒摟進懷中勸慰道。
報官?
蘇馥珮冷冷看著地上作戲的這對母女,心頭不由得好笑,今天她倒要看看這對母女能唱出什麼戲來?把碧彤碧晴招回來,她重新坐了回去,靜候好戲。
村長興是被春妮兒娘罵得臉上掛不住,重重嘆了口氣,向前去拉母女倆:“妹子,快起來,地上涼別傷著身子了!”
“你走開,現在裝好人?早幹啥子去了?”春妮兒娘一把開啟村長喝道。
金花見村長被打了,實在是氣不過向前扶住村長,對春妮兒娘罵道:“要撒潑出去撒,把你這個神氣的閨女領回屋去,別在俺們屋撒,你們不要臉俺們還要!”
“喲嘿!老哥,你們屋是你兒媳婦當家是嗎?如果是你兒媳婦當家,俺這就把閨女領回屋去,這娃娃你們也甭想得了!”春妮兒娘大喊道,一個外來貨也敢在她面前耀威,算什麼東西?
金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氣得不知道怎麼說好。
娟子趕緊過來救場說和:“姑母,可不是這樣說,大嫂只是氣壞了,這家自然是爹當的,春妮兒在俺屋可一直都是好吃好喝伺候著,半點委屈也沒敢讓她受,大家都可以作證是不是?”
“是是是,村長和三娃子他們可沒敢讓春妮兒受氣……”眾人趕緊幫和著。
春妮兒不服氣道:“你們若不敢讓俺受氣,那俺的臉被打成這樣你們為什麼不幫俺?俺要吃的芙蓉糕沒有,要吃的一口酥沒有,連你有的鐲子俺也沒有,別人要砍俺的手,你們也不幫俺,這叫好伺候嗎?”
眾人暗歎,這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