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華蘿衣深吸一口氣道:“我不想說,賀公子,不要逼我!”
看著華蘿衣堅決的背影,賀章低下頭去,原來我不是你心中能託付一切的男人,你寧願自己承擔,也不願讓我為你分擔,那麼,我還能再說什麼呢?
賀章重重嘆了口氣,不再強迫她,低聲道:“既然你不願說,我不再問便是,如果以後你想說了,隨時來找我。”
華蘿衣點頭,眸中有過一絲感動,卻仍舊沒有回頭:“你把藥拿給賀老將軍服下吧!”
賀章看著那碗血紅的藥,眸中沉痛萬分,看了華蘿衣的背影好一會兒,端起藥緩緩走了出去。
華蘿衣回過身來,望著已空無一人的門口,攤坐在凳子上,臉色蒼白。
過了好一會兒,她拿出馬聰給她的藥來,倒了一顆服下,靜靜回了房間。
賀章端著藥往賀奉先的房間去,走在半路上,兩個丫頭在打鬧,沒看到賀章來了,就這樣朝賀章身上撞了過去,賀章快速閃開護住手中的藥,因為動作太大藥還是灑了些出來。
賀章眸子一沉大喝道:“誰允許你們在府中打鬧的,該死的東西,要是打翻了爺爺的藥,你們有幾個腦袋賠?”
要是藥沒了,難道還要讓華蘿衣再取一次血嗎?想到此,賀章心頭就像被刀割一般,痛得窒息。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兩個丫頭撲通跪地,磕頭求道。
賀章怒道:“滾出去,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
“少莊主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下次不敢了!”丫頭聽說要趕她們走,嚇得臉色大變,猛地磕頭。
賀章滿臉堅決,低吼道:“馬上滾,我不想再說第二遍。”說罷端著藥離去。
兩名丫頭攤坐在地,她們進莊多年,少莊主還是第一次因為這種小事趕人出莊,他這是怎麼了?
賀章把藥端給賀奉先服下,然後坐在椅子上出神,他要去一趟翊親王府,問清華蘿衣的事。
一念至此,他豁然起身離去。
賀奉先喊去他道:“賀章,你有沒有和華蘿衣說讓她離開的事?”
賀章頓了步子並未回頭,眸子深沉:“沒有。”
“為什麼沒有?我說了多少遍了,她不能留在龍澤山莊,否則影響你的將來,你與睿佳公主才是一對兒。”賀奉先大聲道。
賀章猛地轉過身來,怒道:“我的將來沒有任何人可以影響,所以爺爺,你不用操心,你只要養好你的身子就可以了。我再說一遍,我不會娶皇甫睿佳,就算我這輩子不成親,也不會娶她。還有,華姑娘對你有救命之恩,對我也有大恩,我是不會趕她走的!”
賀奉先聽到賀章的話,一股怒氣又衝了上來,指著他罵道:“賀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賀家一門,你竟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對得起賀家的列祖列宗嗎?華蘿衣是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心裡很感激她,只要她開個價,無論多少銀子,我都會答應她,但她絕不能再留在龍澤山莊!”
賀章拳頭一拽,咬牙道:“你簡直無藥可救,當初為了救你,我不惜放棄了珮珮,本以為你會有所改變,沒想到你仍舊如此頑固,華姑娘捨命救你,在你眼中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
我真是愚昧之極,所以才會為了救你不顧一切,就連心愛的女人也放棄了,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好,但你卻逼我變成一個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小人,你讓我覺得生在賀家是恥辱。
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聽你半個字,我要按我的心意去做,你若再敢傷害華姑娘,賀章將永遠不再姓賀!”
怒氣說罷,賀章甩袖而去。
賀奉先愣在那裡,怒火灌滿整個胸腔,兩個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賀章竟然為了華蘿衣說出這種話來?要和賀家斷絕關係?就算當初為了蘇馥珮,賀章也沒說過這種話,賀章這是什麼意思?
賀章回到房間將門砸上,往床上一躺,什麼都不願再理再管,明天再去找皇甫翊問華蘿衣的事!
夜降。
晚飯後,皇甫翊為了彌補沒能陪蘇馥珮逛早市,便陪著蘇馥珮母子來逛夜市。
一家三口手拉著手走在熱鬧的夜市中,惹來無數百姓回頭。
皇甫翊一襲紫衣如玉,玉冠整發,滿身風華絕代。
蘇馥珮身著淡紫色綾羅,身上的玉蘭花嬌豔綻放,高貴絕美。
夫妻倆一左一右拉著小豆芽的手,無比幸福甜蜜。
百姓都認識皇甫翊和蘇馥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