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動老孃的狗?滾出去!”
上次的事她還憋了口氣沒處發,今天還敢嚇她兒子?這可惡的男人!
護衛被蘇馥珮一吼,下意識地停了動作,一齊看向皇甫寧。
賀章趕緊道:“七爺別忘了今日來的目的!”
皇甫寧不得不壓下怒意,揚手揮退了護衛。
蘇馥珮瞪了黃七一眼,道:“至於和畜牲一般見識嗎?”說罷招手製止了小白。
小白悶哼了幾聲,爬到了桌子下,緊盯著皇甫寧。
皇甫寧怒瞪著蘇馥珮道:“女人,嘴巴放乾淨點,別以為你現在炙手可熱,我就不敢動你!”
“你不敢嗎?你若不敢,就不會派人來殺我!”蘇馥珮咬牙回道。
皇甫寧臉色微變,急道:“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派人殺你了?”
“敢做不敢當,你還是不是男人?”蘇馥珮抱著小豆芽坐在凳子上,冷嘲道。
“放肆!”皇甫寧大吼一聲,他是皓月國的寧王,人人都怕他敬他,只有這個女人,每次見到他都像只老虎,說話夾槍帶棒,非得惹怒他。
她不過一介窮老百姓,有什麼資本狂?
“七爺!”賀章趕緊勸道:“大丈夫何必與一個姑娘計較!”
蘇馥珮心中暗道,就知道賀章在你動不了手,打不了你,氣也氣死你,誰讓你嚇著我兒子?
皇甫寧緊緊拽著拳頭,該死的女人,總有一天你會落在我的手中!
看了賀章一眼,皇甫寧錦袖一甩,走到一邊。
賀章看向蘇馥珮,搖了搖頭,這丫頭,怎麼膽子這麼大?難道不知道寧王不是個好惹的人物嗎?真讓人不安心!
嘆了口氣,賀章走過去問蘇馥珮:“珮珮,皇上有旨,讓你進宮一趟!”
“進宮?進宮做什麼?”蘇馥珮面色微變,問道。
賀章坐下來道:“這次煙雲關戰勝一事,多虧了你的糧食,皇上有意讓你教百姓種糧。”
蘇馥珮想也沒想,答道:“不去!”
她只想帶著小豆芽種田掙錢過寧靜的日子,要是教百姓種糧,她還能安寧嗎?
而且皇室那地方,她是不會去的,要是被人發現她是蘭雪,麻煩便會源源不斷地來了。
聞聽蘇馥珮之言,皇甫寧喝道:“聖上的旨意,由不得你不答應,難道你想抗旨不遵?”
“聖旨在哪?拿來看看!”蘇馥珮朝皇甫寧伸手。
若有聖旨,一進門就宣旨了,還用得著這般?
皇甫寧臉色一沉:“我奉的是皇上的口喻!”
蘇馥珮嗤笑:“少在老孃面前裝大頭,別說沒有聖旨,就算有,老孃不願意,也沒有人敢拿我怎麼樣?難道你們是看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嗎?”
“你……”皇甫寧答不上話來,這女人果然伶牙俐齒!
賀章不解地問:“珮珮為何不願意?”
這件事對她來說是好事,如果她真的答應教百姓種糧,身份就大不一樣了,到時候也不必住在這種地方,他亦可以向爺爺表明他的心意了。
爺爺那裡,他一直很擔心!
蘇馥珮答道:“我只想種田養活我兒子,過平靜安寧的日子,什麼國事戰事與我無關!”
蘭雪在翊王府受盡虐待和委屈,最後活活凍死,皇室管了嗎?那四年裡一千多個日夜的以淚洗面,忍痛吞血,皇室管了嗎?小豆芽餓成豆芽菜之時,皇室管了嗎?
現在要她為皇室做事,憑毛啊?
“你這女人如此自私,你別忘了,你是皓月國的子民,你踩著皓月國的地,就得為皓月國做事!”皇甫寧喝道。
“我不是皓月國的子民,你……”蘇馥珮滿眸利光道:“……沒資格命令我!”
她是蘇馥珮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不聽任何人的命令,她要如何活,由她做主!
“本王姓皇甫,你踩的是我皇甫家的地,本王如何沒資格命令你?”皇甫寧咬牙切齒火冒三丈道。
本王?皇甫?他是王爺?
蘇馥珮利眼一眯,笑問:“請問,您是哪位王爺?”
“寧王!”皇甫寧負手而立,滿身倨傲地答。
蘇馥珮眸子猛地一沉,寧王!
是那個退了蘭雪的婚,讓蘭雪顏面無存,又娶了蘭雪的庶妹蘭香,還設計將蘭雪嫁給皇甫翊的——寧王!
蘇馥珮拳頭緊緊拽起,難怪她看他如此不順眼,原來真是天生的宿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