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
想到這裡,她神識一掃,見那紅杏果然還藏在小林子裡,伺機而動。
“我突然想著咱們小廚房裡還有穀雨做的不少的鮮花醬,用那個制餅也是一樣的,咱們還是先回去罷,暖心怕是要尋我了。”
夏芒笑著接過清雅手裡的籃子,裡頭放著一紅一粉兩朵牡丹,煞是好看。
二人又隨意說了幾句,便往念德堂走去。途徑九阿哥常帶著幾個孩子練功的小林子,清雅示意將夏芒將那花籃子擱下,坐到石凳子上,說道:“你現在可以說了。”
夏芒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驚訝的說道:“福晉,暖言格格與外男有染!”
清雅心中一驚。一個剪刀不慎,將那牡丹花瓣兒剪出了個大豁口。
“這話可不能亂說,若是傳了出去,九阿哥府裡頭的格格,還要不要嫁人了。”
夏芒咬了咬唇,她何嘗不知道此事事關重大,可是她不是她親眼瞧見了,她是絕對不敢妄言的。
話說那日,清雅讓她盯著些暖言,如今念德堂裡無事可做。她正好有的是時間,去好好的調查一下這位敢給姐夫納妾的三格格。
起初一瞧,只是覺得這位格格活得那是格外的粗糙。雖說是庶出的女兒。可是郎側福晉待暖玉格格,那是含在口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說句老實話兒,那是比福晉待暖心小格格還要仔細了。
她的一應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連那睡覺時床上鋪著的都是上好的天香貢緞。
可是相形之下,她對暖言格格就不甚上心了,甚少回開小私庫為她填補閨房。暖言格格,說起來是富貝勒爺的閨女,可是手頭卻並不寬裕。
但是這一切的狀況。在暖玉待嫁的時候,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原本沉默寡言的暖言格格,開始事事出頭。在郎側福晉面前,也開始出主意了。郎側福晉起初不大搭理她,但隨著她在暖玉出嫁的事裡頭出了幾個不錯的主意,郎側福晉開始正視起她來了。
夏芒覺得這種轉變實在是有些可疑,便將更多的心思放到了暖言的身上。
可是沒有想到。就在三日之前,她在那小花園子的角門處。卻發現了另她震驚的一幕。
那日暖言格格穿著粉色的旗裝,破天荒的戴了滿頭的珠翠,在東兒的引領之下,來到了小角門處,而胡嬤嬤卻在不遠處與紅杏說著話兒。
夏芒躲在一旁,一動也不敢動,原以為暖言不過是過來賞花的,卻是不想,過了一會兒,那小角門竟然被開啟了。從那門子裡進來了一個穿著紅色外袍的男子,那男子大約二三十歲上下年紀,一副兒京中紈絝子的打扮,一雙綠豆小眼睛不懷好意的滴溜溜地轉著。
暖言格格一見到她,卻像是見到了情郎似的,立馬飛奔了過去,撲倒在那人的懷裡。
夏芒當時差點驚撥出聲,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那二人在一起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麼,後來那男子留下了一包東西,便出府去了。
清雅聽完夏芒的述說,這事情雖然有些駭人,但是夏芒卻不是那種會對主子撒謊的人,她若說看見了,那定然是看見了。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冷笑出聲,這丫頭當真是狗膽包天了。
二三十歲的男子,在大清,說句不好聽的,那都是快要當瑪法的人了,必然是有家有室;三日之前,尚在孝期,雖然對於普通勳貴人家不做強行要求,可是到底是腦子裡長了多少草,才會穿著大紅色的袍子,招搖過市!
暖言今日上吊的舉動,定然與那男子大有關係,以她的心智,定然不會相信就這麼一招,便讓九阿哥與清雅離了心。
而且她不像是想要堵住這種流言,反而像是想要讓這種流言迅速的散播開來一樣,敗壞了自己的名聲,對於她又有什麼好處?
清雅伸著手,在那石桌子上敲了敲,問道:“那你可知道那男人是誰了麼?”
夏芒點了點頭,那男子出門之後,她便悄然去打聽了。可這一打聽,卻更是不得了。
“這男子不過是京中小官的庶子,甚至連紈絝都稱不上邊兒。可是他的姐妹,卻是有本事的,而且與咱們府裡頭都是大熟人。”
清雅又好氣又好笑的看了看夏芒,這丫頭還賣上關子了。
“莫非是哪位阿哥家的妾侍?”
夏芒驚訝的看了清雅一眼,拍手笑道:“福晉果然料事如神。那男子名叫鈕鈷祿天賜,他的長姐便是已經去了的四爺府的雲曦側福晉,而他的妹妹,也是出自四爺府,如今風頭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