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幫我收藏直到三天前才由孤兒院的院長給我。恐怕只有它才是唯一真實的吧。
我沒有看到這翡翠鐲子上突然閃現了一片幽藍的光繼而是一道乳白色的光整個包裹了鐲子。
呆愣愣的坐在哪裡,眼淚哭光了,哭累了,於是倒在亂石堆上睡著了。
已經四個多小時了,還是沒有找到我,接近傍晚了,高寒一陣心悸,她到底去了哪裡?那些傷人至深的話讓邪雅心碎,一個無望的女孩不會做出傻事來吧?高寒用盡所有力氣用他無盡的法力搜尋卻怎麼也找不到我的蹤跡。為什麼,怎麼會搜尋不到?高寒一陣恐懼,只有一種可能是他找尋不到的,那就是死人!
另一個方向的韓諾也幾乎崩潰。因為他也無法追蹤到我的蹤跡。
天色漸漸暗沉,我醒來,身上很痛,痠痛痠痛的,從骨頭裡痛起來。我感覺很不舒服,這不是我第一次生病,所以我大約感到是在發燒。
想起明天還要回去給韓諾、給公司一個交代,於是我勉強爬起來,我還要我的自尊,雖然是卑微得無以復加的自尊。
回去收拾房間,搬出去,找間房子,徹底擺脫了韓諾之後是死是活又有什麼重要,我現在不要倒下去,不要。
搖晃了幾下,終於站穩,眼前的景物有點搖晃,甩甩腦袋,好多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沒有來過呢?突然眼前竄出幾個人都是男人,陰陰的笑著,靠近我,我不傻知道這次遇到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現在我全身無力。
我在不停後退,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退向小河,我不會游泳,腳下一滑跌進河裡,水,我驚叫著用盡全部力量想浮起來,越用力沉的越快,被嗆了幾口後我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看著水面離自己越來越遠,不再掙扎了。想象著自己就這樣死去,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那幾個人似乎被嚇壞了,逃離開去。看著那群逃離開去的人影,是我最後的印象。
再度有知覺,聞得到淡淡的咖啡香味,潛意識中只有高寒有這味道,他非常愛喝咖啡,所以身上有股咖啡的清香。
感覺到擁抱,好溫暖的擁抱,我還有知覺,我睜開雙眼,看到高寒,他全身和我一樣的溼,看來是他救起了我。“高寒。”我用盡力氣想說話,可聲音卻細小的象蚊子。
高寒看著我醒來突然哭出來:“太好了,你還活著,太好了!”用力抱緊到胸前。
然後我又失去了意識。
再度醒來,感覺自己是在床上。感覺眼皮沉的要命,左右手都被人拉著,身體骨頭裡的痠痛的折磨加劇了,皺著眉睜開雙眼。
目及之處是自己房間的天花板。我回家了?遲疑間聽到韓諾的聲音,聲音充滿驚喜:“醫生,來,她醒了。快來看看她!”我閉上雙眼不想再睜開了。
感覺一個人正在幫我檢查,是個女醫生,動作很輕柔,聽到她的聲音:“三位先生,戰小姐正在發高燒,又曾落水,肺部有感染的跡象,不過還好她身體底子好,我現在給她輸液治療,只要燒退了那麼她肺部就應該也沒什麼事情了。”
聽到一些只有在醫院才可以聽到的聲音,感覺手被拿起來,然後是一隻輸液的針頭刺進手背。
緊閉雙眼,不想看到任何人。韓諾的還在那裡根本沒有離開。不過醫生似乎是離開了。
感覺韓諾拉起我的手,我閉著眼睛把手收回來,放到被窩裡。韓諾的聲音沒有再響起,但我知道他依然還在。旁邊正在輸液的手感覺得到另外一個人的撫摸,不知道是高寒還是林一凡。
沉默著,沒有聲音,但我知道這房間有三個人。
不知道時間但我覺察得到輸液的瓶子是被韓諾更換的。他居然會照顧我換輸液的瓶子?
身體上的熱度似乎在消散,感覺舒適多了的我企圖轉一下身體,可是碰到了輸液的針頭,啊!好痛,我睜開眼睛長吸一口氣。
同時看到三個緊張到極點的臉,原來一直幫我活動手指防止僵硬的人是高寒,而下手坐的是林一凡。
韓諾:“別亂動,要側身臥我幫你!”緊張溢於言表。我沒有搭理他:“高寒,幫我側一下身,我感覺後背都躺麻了。”高寒幫我側過來,背對著韓諾,不搭理他。
感覺到後背上有人在按摩,那應該是韓諾沒錯,他輕柔的幫我捶著肩膀,後背,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我本來想拒絕,可惜說不出話,是他欠我的。他在還麼?是不是還完了就互不相欠?各走各路?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閉上雙眼,眼淚沿著眼角向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