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怎麼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刻不去看她。
別說只是下雪,就算天上下釘子她也要去的。
紅杏抬眼看著他,“家遠,不管怎麼樣,我今天是必須去的,我會加倍小心的,這身體是我的,我怎麼可能不好好對
待自己,再說,有你在身邊,我很放心。”
羅家遠看著她愣了一下,嘆息了一聲,“我去問文川借牛車來。”
紅杏嗯了一聲。
也不知幾時起,她對他是越來越依賴了。
看著外面不斷飄落的雪花,心下不由嘆息了一聲,要是有輛馬車就好。
至少可以遮風擋雨的。
牛車,也就是腳程快些,風雨雪照樣打在臉上。
沒一會,羅家遠就來了。
文川也來了。
三人這就一起上了牛車,朝著鎮上去了。
一路上雪積攢的不多,倒也順利,很快就到了鎮上。
紅杏急忙朝著醫館奔去。
說是她奔去,不如說是羅家遠抱著她一路走到醫館的。
直到醫館門口,這才放下紅杏。
紅杏看了他一眼,幫著他拍掉了身上的雪花,這才急匆匆問了醫館的大夫,大姐在哪裡。
大夫告訴她,她大姐還在處理傷口。
正問著大夫紅杏就看到了等在一旁的徐家人,一個個的臉上都寫著焦急擔憂的神色。
紅杏見著徐令聰,趕忙問道,“大姐夫,大姐怎麼樣了。”
徐令聰一臉擔憂的盯著那間寫著家人勿進的房間說道,“大夫還沒出來,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紅杏也擔憂的朝著那房間看了一眼,“大姐怎麼就被牛給拱了呢?”
“都怪我,沒有照看好你大姐,怪我。”徐令聰一臉傷心難過的說道。
“大姐夫,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也不要太責怪自己的,大姐也肯定不希望你這麼傷心的。”紅杏看著他,
安慰道。
徐大娘也嘆息了一聲,“你大姐是去菜園子里弄菜的時候看到別人家的牛正吃菜,上去一鬨,誰知道那牛是頭公
牛,正是那發情的時候,這公牛本來就兇猛些,見到你姐就猛地追了上來,這下雪天,腳下打滑,你大姐不敢跑太
快,沒想到就被牛給追上了,那頭牛一直拱著你姐,看到的人說足足有一刻鐘久呢,我可憐的兒媳婦,這都過年了,
居然發生這樣的事。”
徐大娘說完,眼裡就滲出淚水了來。
這時,那房間的門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一個女子,看到徐令聰,這才說道,“你夫人失血過多,一直止不住血,
想必是傷到裡面的五臟了,你看看這還要不要救,打算救下去的話,現在就必須去買根人參,讓她喝下去,先吊住她
的性命再說,但也不能保證就一定能救活。”
徐令聰一聽,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了那女子的衣襟,“你說的什麼話,什麼不能救活,你們這些大夫都是庸醫
嗎。”
羅家遠急忙上前,扯開了徐令聰,對著那女子說了幾聲抱歉。
女子理解地點了點頭,“如果想繼續救下去,現在去買根人參吧,燉好立刻讓病人服下,這樣或許能多撐幾個時
辰。”
女子說完,轉身走了進去。
紅杏急忙拿了錢讓羅家遠去買。
徐大娘一把奪過錢,塞到了紅杏手中,“我們有錢,這怎麼能花你的錢呢。”
隨即徐大娘掏出錢讓一旁的徐令開去買根人參。
等到人參燉好,紅杏端著人參湯走進了那房間。
羅家遠本來是不同意她進去,畢竟她現在是有身子的人,見不得驚嚇,但在紅杏的執意下,羅家遠也是拿她沒辦
法。
只好依著她了。
紅杏看著躺在床上昏迷著田綠荷,一身是血,有幾處傷口已經處理好了,纏上了厚厚的白布。
紅杏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臉上也到處是傷,但傷口不大,只是一些摩擦的傷痕。
抬眼,看了一眼房內的兩名大夫,居然都是女的。
沒想到這樣醫館居然還有女大夫。
緩步走到田綠荷身邊,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其中一個女子輕輕的扶起了田綠荷,讓她半靠在她的身上,另一個女子抬手掐住了她的下顎,迫使她張開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