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迎了幾步,“呀,馬大姐來了,快進屋坐。”
快步把馬媒婆請進了堂屋,紅杏走到灶間倒了碗水送過去。
剛剛跨進堂屋大門,就聽見馬媒婆說道,“金寶他娘,你昨兒託我的事,我已經給你打聽到了一戶人家,那家人家底厚實,跟四姑娘可是般配著呢,人家也不要求啥,只要能生養就是好的。”
紅杏眉心輕皺了一下,端了碗緩緩走了過去,仔細地擱在了馬媒婆面前。
何氏急忙問道,“是什麼樣的人家呀?”
馬媒婆看了看紅杏,笑著說道,“也該四姑娘享福,這戶人家姓姚,是鎮上的,家裡開了酒樓,可不是家底厚實。”
紅杏聽到此,狐疑地看著馬媒婆,這姚家既是鎮上的人,還做著酒樓生意,對他們這樣的莊稼人來說,也算得上是富貴人家了,這麼好的條件,怎麼可能看得上她,不會又是個死了老婆的鰥夫吧?
合該紅杏這麼想,在這古代,更是講究門當戶對,門第高低什麼的,更何況她還有剋夫克子剋死孃親的名聲在外,又被休棄過一次,人家條件這麼好,若不是有什麼毛病豈會看上她。
馬媒婆接著說道,“若是你們同意,姚家過兩日就把四姑娘抬進門,這禮錢也不會少給……”
等等。
紅杏不由錯愕地望著馬媒婆,抬進門幾個字瞬間把她驚住,她還是明白的,只有妾室才是被抬進門的,難道馬媒婆是讓她給人做妾?
“馬大娘,你是說……你是說給姚姓人家做妾?”紅杏驚愕地望著馬媒婆。
馬媒婆似乎沒有看出紅杏的反常來,依舊笑著說道,“姚家老爺今年三十八,可是正房夫人和幾房姨娘生的都是女兒,所以姚家老太太這才想著再納妾的,四姑娘要是進了門,生個大胖小子,這就算是妾也是貴妾了,姚家老太太還不可著勁的疼。”
一旁的何氏可顧不得這些,急忙問道,“姚家說過給多少禮錢了嗎?”
話音剛剛落地,就見著紅杏雙眸如利箭一般死死的剜著何氏。
何氏淡掃了她一眼,笑著繼續說道,“馬大姐,你也知道我家這狀況,前幾個女兒出嫁,可不是把家底都掏空了,這接下來還有紫鵑要操辦嫁妝,金寶就更別說了,要是沒像樣的家底,誰家的姑娘願意嫁進來的。”
馬媒婆很是理解地看著何氏,端起碗喝了口水,繼續說道,“這你就大可放心,姚老太太已經暗示過銀錢不會少的,少說也有這個數。”
馬媒婆說完,伸出兩根手指頭比劃了一下。
何氏不由張大了嘴巴,“十兩……”
十兩對他們這莊戶人家來說,可不是一大筆銀子。
紅杏看著何氏那見錢眼開的模樣,咬了咬牙,說道,“二孃,這姚家老爺與您歲數相仿吧,若是您真稀罕這十兩銀子,不妨讓紫鵑嫁過去,我就在家侍候您和爹一輩子可好?”
第十五章 寧死不從
何氏一頓,抬眼看著立在一旁的紅杏,冷著臉說道,“你這說的什麼話,紫鵑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麼可能給人家做妾,再說了,你一個被夫家休棄的婦人呆在孃家一輩子,那算怎麼回事啊,豈不是讓村裡人笑掉大牙。”
紅杏淡淡一笑,當真是自己生的孩子就是寶,別人的孩子就是草,這就是後孃,今日她算是見識過了,轉眸看了一眼有些懵的馬媒婆,再次說道,“那二孃就甭打這十兩銀子的主意,我寧死也不會給人做妾的。”
馬媒婆不由一愣,雙眸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來。
紅杏說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她才沒那麼傻,當真會去尋死,她只是用死來嚇唬嚇唬何氏罷了,何氏多少要顧及一點田紫鵑和田金寶,她是不可能會做出這種後孃逼死前任妻子留下的兒女的事情來,不然以後誰還敢娶田紫鵑,誰還敢嫁進這家來。
何氏氣得一把站了起來,胸口高低起伏著,抬手指著紅杏的背影怒罵道,“你這死丫頭,趕明看我不揍死你……”
轉頭又坐了下去,急忙陪著笑臉對著馬媒婆說道,“馬大姐,當真讓你看笑話了,這小四被休之後,整個人都有些不大正常,前日,她大伯母給她說親,不也把她大伯母給氣走了,想必是經過上次親事,害怕了也不一定,誒,我這做二孃的也難啊,馬大姐,這親事你看能不能再相看相看別家?”
馬媒婆看了何氏一眼,搖了搖頭,“我看四姑娘是個有主意的,你這後孃夾在中間也不大好做,我看這親事你還得問問她到底想要找個什麼樣的,我才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