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瑾地聲音再度幽幽傳來:“今日之事也算我將前世的恩怨一筆劃清了,又何來的原諒一說,”
紀羲禾心中漸冷,視著何瑾目色幽深。
何瑾卻似無察,她今兒個便要將話說明白,“公子所言之事,非我不信,只是這人間世事無常,變幻萬千,又有誰能忠於本心一層不變的呢?”
何瑾俯身一拜,而後揚首目色真誠且伴著些無奈,“這禮是瑾之行給日後大�實鄣模�榫�笥曳氰��輝福�的髓��桓搖!�
紀羲禾目色沉沉,聲音略有嘶啞,“你難道就不能再信我一回?”
何瑾垂眸,“公子此言差矣,要人信之,必要先定自心,瑾之問公子,兒女私情與江山萬里公子作何取捨?”
紀羲禾瞧著前人有千言萬語藏於心中,何瑾淺嘆:“重活一世,瑾之誓言逍遙處世,那紅牆高瓦,便是瑾之一世逍遙的斷頭臺,公子硬要如此嗎?”
“我若選前者呢?”紀羲禾沉聲道。
何瑾蹙眉,“那邊要犧牲國公府一門,瑾之萬不會那般行事的。”
紀羲禾笑開,“我若能兩全其美呢?”
何瑾定定瞧著紀羲禾,緩緩道:“公子如有此大才,便要專心對付眼前之事才是,怎能分不清主次?傲氣分心只會功敗垂成,說一番空話罷了。”
只是瞧著何瑾,紀羲禾不言語,空氣膠著,久久何瑾嘆氣:“若公子實乃真心,瑾之定不會不為所動。”
這話不僅是說於紀羲禾聽得,何瑾更是說於自己聽的。
紀羲禾眸光微閃,笑色浮現眼中,淺淺,他只道了一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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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安雲菱進了何府,真真成了何瑾的小姨娘。這事兒氣得安氏不知摔了多少她平日裡喜愛的器物,暗中咒罵了何晏黎多少遍,但最終卻又不得不裝出一副大方賢惠的模樣,笑著與安雲菱想稱道,待何晏黎依舊是那般低眉順眼的模樣。安氏心中對安雲菱那賤蹄子是又恨又懼,唯恐她將自己的事兒抖落了出來,一壁想著要如何封了安雲菱的嘴,一壁又猶豫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