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妙珠璇魚陸續將晚膳端進,在榆木桌上逐一排開。
何瑾紀羲禾相對而坐,布好了飯菜,何瑾卻未舉箸,只是靜靜候著,果料,不一會兒,就聽門外一悅耳妙聲響起,是何婉來了。
“姐姐,姐夫今兒個,婉兒做了幾個新鮮菜,便拿來想給大家嚐嚐。”何婉不請自來,甚是熟絡地坐到了紀羲禾身邊。
何婉揚首便要給紀羲禾夾菜,紀羲禾卻是起身坐到了何瑾身邊。
這幾日,紀羲禾與何瑾關係親密了不少,這全是何婉的功勞。
每次何婉嬌軀弱不禁風之時,或是有意與紀羲禾親近之時,紀羲禾都會藉機靠近何瑾那處,有時還垂首低耳與何瑾咬耳根子,講道些悄悄話,何瑾不便推離紀羲禾,知曉他是有意為之,便也不計較,心情好時便配合紀羲禾說上幾句,每每那時紀羲禾便心情大好笑得狡黠。
不知不覺兩人也就親近了些許,但何婉卻是個能忍的,被人有意冷落,她卻能面帶笑意,毫無離去之意,眼下她便大有坐著不走之勢。
也不知道今兒個吹得是什麼風,院子裡飯菜香味竟吹去了紀韻瑤的院子,紀韻瑤竟也在這時尋了來。
何瑾暗中瞥了紀羲禾一眼,暗笑自己院子裡菜餚真是做得美味可口,令人垂涎三尺呀。
何婉來是帶了自己做的小菜,而紀韻瑤那處卻是連理由都懶得尋,帶了自己的碗筷,就兀自尋了一處坐下。
一個屋子裡陡然多出了兩個不請自來的,空氣中流動氣流都不覺減緩了些。
紀羲禾眸色微冷。
何瑾卻是存心瞧好戲,或者說,她也不介意再添一把火,“婉兒妹妹,”她笑著喚道:“你腕上的如意鐲是在哪處得來的?夫君誇讚好看,改明兒我也去買一隻來戴戴。”
“夫君”二字停在紀羲禾心裡,叫他微微愣神,就算何瑾話中別有用意,他也不甚在意。
何婉聽出了何瑾話中的意思,她瞧了紀韻瑤一眼,不願如了何瑾的意思與紀韻瑤交惡,便忙想開言解釋,卻終是晚了一步。
只見紀韻瑤面色陰沉,摔下筷子,哀怨地瞧了紀羲禾一眼,而後惡狠狠地盯住何婉。
紀韻瑤早就聽說何婉往紀羲禾這處跑得殷勤,知曉何婉每天在院中打扮數個時辰,然後便往紀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