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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華……”
江大林一愣,沒想到姚芳華會對他用這一招,只是一愣過後,江大林不由苦笑,這全是他自找的啊。
可是這事到底應該怎麼辦哪,看閨女的樣子是不可能出手的,最理解他的媳婦兒現在也不站在他這邊了。
江大林想得頭都炸開了也想不出一個好法子出來,即使他想通了這整件事全是老父親在設計他,他也不知道怎麼去處理。
只能在這裡痛苦糾結,慢慢地又把自己帶進了一個死衚衕裡,怎麼走也走不出來。
……
江雲漪出了用餐的疏雨廳,一個人靜靜地漫步在中苑花園裡。夜色已經漸漸深了,花園裡的燈已經點了,暈暈黃黃的隱在月色裡,好像一個朦朧而深遠的夢境引人探尋。
尋了一個石椅坐下來,靜思。
青杏和銀杏不遠不近地伺立在遠處,看著她。方才在疏雨廳的事兒她們也聽進了耳裡,她們在想其實姑娘是會答應跟江家人冰釋前嫌,但卻不是以江大林說的那種方式。
江姑娘現在一定在想要如何處理跟江家人現在的關係。畢竟現在的江家隨著江家旺中舉封官,這地位也就隨之不同,他們已經有了跟清漪園面對面說話的資格。
這就是商人和士人的不同。江姑娘經過這麼多事後,更深刻明白了士人在這個時代的地位到底有多重,否則她也不可能每到一個地方就先跟當地的地方官搭頭。
“姐姐,是不是五叔做官的事,爹又讓你為難了?”
江小高不知何時坐到了江雲漪的身邊,輕輕地靠著她的肩,語氣少有的帶著一點老成。
他今兒只顧陪著他的夥伴兒,都不知道姐姐在爹爹那裡又受委屈了。若是他能一直陪在姐姐身邊,他一定不會再讓爹爹欺負姐姐。
“沒有,爹爹他說的都是事實。我們兩家說到底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人性不同,所以在處理一些事時,才會有那麼多的不盡人意。
二姑姑說得沒錯,我和爹爹兩個人的脾氣是一樣的,誰也不讓著誰,這樣子一個家又怎麼會和睦呢。
不過我們不可能免費為他們江家出資,不要說是我們已經分了出江家,就算沒有分出江家也輪不到我們為五叔出錢。”
江雲漪細思過後,覺得她絕不能再跟江家人糾纏不清,想要她出資可以,但得讓江家旺拿出點實際的東西作為回報。
他現在不是縣衙的主薄麼,剛好她有件事要請他給個方便,若是江家旺能辦到,那她就替他辦一個非常體面的宴席。
“姐姐的意思是?”
江小高見江雲漪的面上並沒有因為爹爹的那些話而有任何的不愉,反而是在認真思索著這件事的可行性。
而且聽她這話裡的意思是隻要五叔替她把這一件事辦成了,那辦宴席的事就一切好說。
“如果他能幫我把雅齋茶點通往各地的關稅給打通,那他這一次宴客的錢就由我出。”
雅齋的茶點在去年年終時曾做了一批到各地去買賣宣傳,但由於關稅太重收益並不高。
這件事她從年後就跟徐延扯皮,扯到徐延離任都沒把這事給談下來。想要減免關稅得由當地的縣衙發一份文書用以證明。
徐延不是不想幫忙,而是朝廷對關稅看得極重,當地的地方官十成稅收有近一成就是來自關稅,其中平縣因為處在渡口,每年的關稅佔了總稅收的近二成。
而雅齋的掘起,讓平縣在商稅這邊也獲得了極大的收益。所以當雅齋的茶點開始走出平縣時,這個關稅扣起來當然也一點都不客氣。
如果江家旺能辦法把關稅的事辦下來,不要說是一場宴席,就是十場宴席她也可以一手包辦。
青杏和銀杏對視一眼,她們不懂辦關稅的事江姑娘怎麼不找公子,憑公子的能力想把關稅的事辦下來那基本就是一句話的事。
但跟在江雲漪身邊這麼久,她們也明白,江姑娘從不在公子面前提她生意上的事,也從不請公子出面助她打通關節。
有些東西江姑娘要費盡千辛萬苦才能做到,然這些東西公子只要伸個手就有人送到他面前,然江姑娘卻從來不開這個口。
兩人都暗暗嘆氣,想著若江姑娘真的把公子當成自己人,那這些事情就不會由她一個人來扛,公子一定會把這些風雨全給擋在前面。
可是江姑娘這麼驕傲,即使她不排斥公子靠近她,親近她,卻依舊把所有的事情和公子分得一清二楚。
“那我們是把這事透過爹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