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奇怪?
這樣的眼神,江雲漪曾經在柳成身上看過,但她確定眼前這個人應該不是柳成。
然這種帶著滔天恨意的眼神,為何會對著她?她在京都應該沒得罪過什麼人才對啊。
“銀杏這裡交給我,你去掩護小姐。快!快點!”
青杏眼見著這些黑衣人下手越來越狠,而他們三個人又全是女性,體力上就比不得這些大男人,若硬拼下去依舊是死路一條。
“好!那你小心點。啊!”
銀杏正說著話兒,一不小心就著了道。忙提劍邊打邊退到江雲漪身邊,想掩護她離開。
“銀杏,你受傷了?”
江雲漪一個旋後踢,逼開靠近她的幾個黑衣人,轉頭就看到銀杏的手臂鮮血直流,而且那血是黑的。
“我沒事,小姐。我掩護你,你趕快離開這裡。一會出門往東走,直接到敬陽王府。”
銀杏顧不得自己受傷流血的手臂,劍起劍落就結果了一個黑衣人的命。然受傷的手臂讓她有些脫力,她知道自己已經中了毒。
“你先走!劍給我!”
江雲漪知道她的短棍根本殺不了,見銀杏受傷,她也不準備留手。兩隻短棍甩出,再次逼退黑衣人,將銀杏扶到一旁,取過她的長劍就朝黑人舉劍刺了過去。
她擅長的是格鬥,然前世她也曾學過擊劍,她自個琢磨倒是能將格鬥術與擊劍相融,倒是完美了融合了一套劍術。
加上端木陽給她的人各個都是用劍的高手,她也從中學了不少。這會子剛好拿來對付這般想要她命的人!
“那兩個丫頭都中了毒,已經沒什麼好活了。給我上,殺了她!”
黑衣首領見銀杏受傷中毒,在一旁已經無再戰之力,青杏方才分心也中了一劍,此刻倒在地上已不足為俱。
現在就只剩下江雲漪一個人,他倒要看看這個丫頭怎麼逃出他的手掌心。
“我的劍還沒有沾過血,今兒就用你們的血好好祭一祭!”
江雲漪見青杏和銀杏都因為她受了傷,中了毒,生死不明。若是她不能速戰速決,那她們二人很可能會因她而死。
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那麼她就今兒就破一次例,殺一次人又何妨!?
“上!”
十幾名黑衣人也想速戰速決,見只餘江雲漪一個人,便散開直接將江雲漪圍在戰圈中。
江雲漪冷冷一笑,劍出已見血,一劍接著一劍,或彎身,或直挑,或橫劈,刺則劍劍直刺黑衣人的心口,認穴極準,劈則每劍封喉。
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襬,她卻毫所覺,直至圍攻她的黑衣全數倒在她的腳下,她也不過對著黑領比了一個你來的姿勢。
這是她第一次殺人,噁心得她想吐,可她不能停,一停不僅她要死,青杏銀杏也沒救了。
那兩丫頭是端木陽送給她的,她怎麼能讓她們陪著她一起死!
剩下的幾名黑衣人見同伴就這麼死在這個少女手上心中有些驚懼,這個少女看起來不過小小年紀,不想出手卻這般狠辣無情。
“哼,我也正想用你的血祭我女兒的亡靈!”
黑衣首領說著,當先提劍朝江雲漪刺了過來,其它幾名黑衣人自動讓到一邊。若是這個時侯他們一擁而上對付一個小女子,那傳出去才會笑死人。
“那就看看誰的劍先沾上對方的血!”
江雲漪微微眯了眯眼,舉劍在前,聲音冷若冰寒,話落劍已出,其劍以刺為主,招招直刺黑衣首領的胸口。
若不是這個人她今日也不會遭此一劫,而這個黑衣首領對她那種莫名的恨意讓她不得不這個人慎重起來。
銀杏見江雲漪全身浴血,不由瞪大了眼,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江雲漪。跟在江雲漪身邊近兩年,她從來不知道這個小女子人殺人!
此刻的江雲漪就好似地獄裡的修羅,眼睛只有血腥沒有其它。她已經殺了七八個人,體力一定跟不上,可她渾身散發出的那股殺意,卻另得旁觀的人也不由得膽寒。
不行,小姐絕不能有事,不然她萬死難辭其咎。抖著手趁那些黑衣人的注意力不在她這邊,奮力將腰間的訊號筒拔出。
嗖地一聲,一朵暗金色的妖蓮於夜空之中綻放開來,幾乎照亮整個天空。那是端木陽暗衛營最緊急的求救信,此信一出,全營皆動。
……
“是赤金妖蓮!出大事了。在城東那邊!”
宴峰感應下異動忙從床上爬起來,見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