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司譯看著她,發現她在笑自己,有些好奇地抹了抹臉頰:“我臉上有什麼能讓你這個時候笑出聲?”
小乖招牌式地揮手:“沒有啦,我只是看到你就覺得開心。”說完,忽然覺得這句話似乎有些歧義,小乖不好意思地癟著嘴,臉居然微微紅了。
趙司譯倒是覺得那句話沒什麼,倒是小乖的臉紅很有探究的價值。但是他什麼都沒說,又回頭凝重地看著前方。
微小的震動還是令小乖和趙司譯不能掉以輕心。他們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但是隱隱約約傳來打鬥的聲音令那倆明白外面的形勢危急。趙司譯有些不放心地拉著小乖的手,小乖回頭眉間又出現一絲不安。畢竟這樣久,不知道是因為相對論的關係讓小乖覺得度日如年,還是來者真的很難對付,總覺得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但是還是沒有聽到東弗勝利的訊息。
就在他倆不明所以的時候,忽然一陣風隨著開啟的車簾灌進來。
“啊——”被強風吹到的小乖驚呼。
趙司譯連忙衝到前面,壓住吹起的簾子。透過縫隙之間,趙司譯看到外面並沒有人,馬兒卻還在向前奔跑著。
糟糕。他心裡一驚。東弗的咒令應該已經失效了,現在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個狀況。不過,在咒令失效的情況下,居然還沒有人出現在他們面前,周圍現在應該是安全的。
由於咒令失效,馬匹快速奔跑,車子又開始顛簸不止。小乖和趙司譯在車內都是東倒西歪的,小乖費力地問:“怎麼回事?東弗呢?”
趙司譯還在一會兒壓著車簾,一會兒看看外面:“他應該是在絆住那些人。”
“那些人?哪些人?哎呀——”小乖被顛地趴在了車內。
趙司譯看了眼小乖,有些心急地看了眼外面,忽然他臉色大變:“不好!”
小乖聞之剛剛抬起頭,便感受到一陣冰冷刺骨的強風伴著片片雪花飄了進來。她余光中看到趙司譯跑了出去,然後便感覺到趙司譯拉起了馬繩。
“駕——”小乖聽到趙司譯開始駕馭馬車。
但馬匹似乎很是不合作,它還是胡挑亂竄著,小乖在車內被搖的七葷八素很是噁心。
“啊——”小乖忽然聽到車外趙司譯的一聲驚叫。她緊張地剛準備問,發生什麼事了。忽然馬車一個大轉彎,受離心力的作用,小乖被甩在了車內的小角落裡。一切都在一瞬間發生,趙司譯也被甩了進來,和小乖擠到了一起。
馬兒忽然發狂了一般奔騰,嘶鳴,跳躍。趙司譯緊緊地懷抱著小乖,倆人相依偎在一起,忍受著車子的癲狂。
“啊——”“啊————”忽然馬兒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又來一個高空跳躍。小乖和趙司譯同時感覺到車子的騰空,然後下墜,耳邊轟隆隆的響聲和馬兒撕心裂肺地啼叫……
小乖甦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們不知來到了何處,絲絲暖流圍繞在小乖的周身,她不覺地扯了扯大衣的領子,但是還是覺得很熱,感覺就像是一下子回到了春天,氣溫是那樣的溫和。讓小乖覺得現在的穿著有些多餘,她脫了外套,踉蹌地走到趙司譯的身邊,蹲下,搖了搖他:“先生,先生?”趙司譯的面部收到了刮傷,傷口隨著他皺眉睜眼而裂開流血。
“啊——先生,你受傷了,”小乖驚呼,“呃……我的腳好像扭了……”她剛走了幾步,腳部就傳來一陣驟疼。
剛剛清醒的趙司譯隨意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面部,看了下週圍。他們似乎來到了一處荒郊野外,碧草青青,樹木抽枝。趙司譯走近小乖:“你坐下,我看看你的腳。”
小乖扭曲著面部,慢慢坐了下去。原本覺得還不是很疼,在趙司譯忽然一捏腳踝的瞬間卻是刺心的痛楚。不過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小乖什麼大傷小傷沒有捱過,這個並不算什麼。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段日子不要太費力走動,”趙司譯有些擔憂的說“聽到沒有。”
“哦……”小乖蔫蔫地說。其實這也算不了什麼麼,就是難好一點。現在處於非常時期,一百天不讓她跑步什麼的還不要憋死人了。
趙司譯看了一眼小乖,轉身背對著小乖:“來,我揹你。”
“啊……”小乖揮揮手,“不……不用了……我可以……”
“至少最近要注意些。”
小乖看著趙司譯認真而嚴肅的面孔,她只好乖乖的爬了上去,畢竟她也想早點好。
“我們……到哪裡了?”小乖小心地趴在趙司譯的背上問。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