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鮮有人走過的草地,忽然多出來一排排足跡。那是小乖跑來跑去著急的印記。茶小乖去趙司譯的屋子並沒有看到他,她便在趙司譯屋外走來走去,尋思著等趙司譯回來,怎麼開口。
過了沒一會兒,趙司譯果然出現在小乖的視線中。小乖遠遠的揮揮手,趙司譯微笑著走近她。
“怎麼了?”
“沒事啊。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小乖撇撇嘴,“總覺得這次再見到先生,先生對我生疏了很多。”
“啊呵呵……有嗎?”
“沒有嗎?”
“小乖說有,那就有吧。”
“你……不能這樣,什麼生疏不生疏的。我茶小乖一直都是自來熟的,怎麼可能原來都那麼熟悉了現在又生疏了呢。”
“呵呵。”
小乖看了看趙司譯手裡的東西:“先生又去採草藥了啊。”
“嗯,這紫金山中有好些珍貴的草藥,難得一見。”
“嗯……先生……”
“什麼事?”
“東弗說要去找小秋,所以我們擇日便上路了。你準備一下,咱們就一起走。”
趙司譯微微一笑,點點頭:“好。”
還是有一份生疏,小乖不滿地撅撅嘴:“那先生有沒有想要告訴我的話?”
“什麼?”
小乖故意扭曲著五官,你明知故問吧。
“就是關心我的話啊,或者囑咐我的話啊。”
“哦,明白了。你也要回去好好整理下東西,要上路了,先把身子養好……”
非要我提醒才像擠牙膏一樣說出來,趙司譯你想什麼呢。小乖皺著眉頭,繼續問:“對了,先生知道關於小秋的事嗎?”
“什麼事?”
“她身子怎麼樣了啊?”
“她?我只知道她早已經死了,現在只能稱之為‘行屍走肉’而已。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哦。”早已經不是活人,這些小乖聽過很多遍了。小乖又和趙司譯打呼呼說了幾句,然後便告辭離開了趙司譯的屋子。似乎沒有打聽到什麼重要的事情,小乖想,先生應該什麼都不知道吧。她想起來原來和趙司譯在一起的點滴,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唯獨先生也會制一種奇怪的香而已。小乖記得,趙司譯曾經告訴過她,那種香和一般用來焚的香不一樣,它是浴佛節灌沐頂時,為浴佛的五色香水之一。趙司譯會制那種香,只是因為他們那裡有過浴佛節的習慣而已。
沒有打探到什麼,小乖準備回去向東弗稟報。在路上,她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小乖自言自語道。
是夜,小乖翻來覆去睡不著。她閉著眼睛想了想,既然睡不著,那還是起床吧。咕嚕一下,她起身坐在床上,打了一個哈欠,走到了桌子邊。小乖吧唧吧唧了幾下嘴,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小乖一邊喝水一邊看著黑暗中的前方。水還沒有喝進嘴裡,小乖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放下手中的水杯,便朝著自己覺得奇怪的地方走去。
“誰!”小乖驚呼。
忽然狂風驟起,香味撲鼻而來。“蘇合香?!”小乖本能地舉起手遮住自己的頭部,“薇梓姐姐?”周圍風股股地流動,櫃子傾倒,書卷紛飛,一些細微的東西時不時飛向小乖。小乖頭髮散亂地飄散在面部周圍,她眯著眼,護著頭部,還是看不清前方。幸得趙司譯前段時間給她的另一個方子可以破解“蘇合香”帶來的昏迷效果。
小乖大喊:“薇梓姐姐!是你嗎?”
前方一直沒有動靜,周身只有狂風亂作。小乖努力地支撐著身體不被吹走,彷彿間,她感覺到風似乎漸漸變小了,慢慢地停了下來。
“啊——”前方傳來一個女聲。
“薇梓姐姐?”小乖聽出來聲音的主人,立刻跑了出去。
屋外不遠處小乖看到捂著自己左肩虛弱的薇梓和執劍的東弗。小乖趕忙跑上前去。
“我知道你會來。”
“你……你擺的陣?”
“是。”
“為何對我如此之狠?”
“不可小看你。”
“所以……所以你又贏了,呵呵……”小乖看到薇梓臉上苦楚的笑容,“可惜今天你恐怕不能如願徹底地打敗我了。你等著——”
“當我打敗你的那一天,你要娶我為妻!”薇梓撕心裂肺地喊出口,然後便消失在無窮的黑暗中。
那句話,我沒有聽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