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弗的眼睛有些恍惚:“我……”
“呃,我只是隨便問問,沒什麼的。”小乖沒有打探別人隱私的意思。
“無妨,”東弗淡淡地說,“都過去了。一生遺憾太多,為求問心無愧。”
看來東弗的也不是什麼太好的事。小乖點了點頭,心裡想。親人的離開無論如何都不能算作是好事,無論曾經和那人有多麼大的恩情或仇恨,畢竟走了的是這世間唯一一個在生下來就被安排好了的血親。
“是啊……為求問心無愧……”趙司譯也醒了過來,“這些……都是我因膽小怯懦造成的……見到師傅的一瞬間,我……我只覺得羞愧,愧對‘醫者’這兩個字。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剛剛我已經答應師傅,將會懸壺濟世,不會再懦弱下去。”
小乖看到趙司譯的心結終於開啟,高興地拍了拍手。有些事活著想不通,需要已經不在的人來點撥吧。
不知過了多久,趙司譯看著一直沒有醒來的蘇彥修和蘇父稍稍有些擔心。
“小乖,他們……會不會永遠醒不了了?”趙司譯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這種感覺。
正在幫小秋和薇梓打理東西的小乖和東弗相視了一眼。東弗微微開口:“只要他們願意……即使明明知道那是幻境,也可以永遠不醒。”
“什麼!”趙司譯看著東弗,“你……”
“我本設的不是那樣,是蘇大人……他在他入夢的瞬間,給自己下的禁令。他恐怕是早就想好了的。”
“那蘇彥修呢?”趙司譯看了一眼微笑著的蘇彥修。
東弗還沒有開口,小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