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2 / 4)

她看重的,好生伺候世子妃。回頭去小滿處領一個月的月例,算是賞你們的見面禮罷。到了這府裡,有什麼不懂的,只管去問小滿,她必知無不言,莫給你們主子丟臉。”

如鴛等人恭敬應了,綺年就指著挨個對趙燕恆說了名字。才說完了,就聽外頭清明道:“奴婢們給世子妃請安。”魚貫進來四個人,其中清明白露小滿都是見過的,只有最後頭跟著的那個不曾見過,卻與小滿生得有五六分相似。趙燕恒指著她笑道:“那是小雪,小滿的表妹。清明跟著我裡外伺候;白露管著這院子裡的飲食,想吃什麼只管問她要;小滿管著院子裡的人,還管著錢匣子,每個月月例倘發不下來,都去問她;小雪的針線好,要做什麼吩咐她就是。”

四個丫鬟一起向綺年行了大禮,綺年使個眼色叫如鴛拿了四個荷包出來,笑吟吟道:“我也不知你們一個月的月例銀子是多少,倘若沒有世子爺大方,你們也只得多擔待點了。”

白露接了荷包笑道:“世子妃賞的,哪怕只賞一個銅板呢,也是奴婢們的體面。”

綺年對她的活潑甚為喜歡,笑道:“好會說話的一張嘴,本來該再額外賞你的,只怕反傷了你們的和氣,待回頭別人瞧不見,再私下裡給你罷。”

眾人都笑起來。卻見一個小丫鬟一溜煙兒跑到門口張了張,白露忙轉身出去與她說了幾句,回來便道:“王爺與王妃在用膳,怕是用罷膳就要過來了。爺和世子妃也用膳罷?”

早膳是六樣點心,兩色粥,還有四色小冷盤。其中有一碟泡菜,一碟燈影牛肉,綺年吃得很是順口,如果不是惦記著馬上要來考察的公婆,她還會吃得更開心點。

食畢,撤了碗碟,剛端上漱口的茶水來,就有小丫鬟來報了:“王爺和王妃過來了。”

昀郡王年近五旬,身材頎長,比之普通勳貴人家的公侯伯爺們多了幾分剛硬。綺年用眼角瞄了瞄他,確認他跟趙燕和長得更像些,幾乎就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倒是趙燕恆只有眉眼和他有三四分相似,臉型全然不像。

也不知是不是因著有兒媳婦在房內,昀郡王也有幾分不自在,進來便看了兒子道:“可好些了?”伸手虛按了一按,“不必起身。若有什麼不適,還是再請太醫來瞧瞧。”

趙燕恆倚著床頭,一臉的感激道:“兒子不孝,還要勞動父親前來看望。不過昨夜睡得甚好,今日覺得已好多了。”看一眼綺年道,“給父親奉茶。”

旁邊白露端上一個雕紅桅子花盤,裡頭兩個天青瓷茶盞。綺年端了一盞,屈膝將茶盞舉過頭頂:“父親請用茶。”說實話,叫得有點兒忐忑。杜甫的《新婚別》裡就曾經說:妾身未分明,何以拜姑嫜?她這更好,連拜堂都沒拜完,說起來更是沒分明吧。

昀郡王接了茶盞,心裡百味雜陳。長子的親事挑了這些年,最後卻草草娶了一個六品亡故文官的女兒,即便有著吳家在那裡頂著,也實在是門不當戶不對。原想著風風光光辦一場婚禮,吳家也還上道,準準的一百零八抬嫁妝,每抬也還實在,加上有皇上太后及皇子夫婦的賞賜在頭裡,倒也很過得去了。誰能想到偏偏就跑出一頭瘋騾子來,竟將長子撞下馬來。

當時請了太醫來,說是扭傷了腳踝,只是驚嚇過甚有些心悸驚厥之狀,須要好生將養。長子十歲那年曾驚馬墜地險些喪命,此後便再不敢騎馬,也難怪會驚嚇至此。這倒也罷了,只是太醫有些訥訥地對他說,世子怕是傷到了下腹,卻又不許太醫驗看,這卻是個麻煩。萬一影響到日後子嗣……

昀郡王難得地想起了先王妃呂氏。當初與呂家的婚姻乃是父親嚴命,他雖不情願,卻也無可如何。後來呂氏產後體虛,又因孃家父兄犧牲沙場打擊過甚,就此一病未起,沒幾年就去了,只留下一個長子,卻是越長大越與呂氏相像,以至他睹子便憶起亡人,漸漸地也就不太願意見到長子了。如今想起來,呂氏早亡,只留這一個兒子,幼時便有早慧之名,連字都是皇帝親賜的,若不是後頭墜馬傷身,性子又漸漸孤僻,如今怕不更已成大器?說來說去,呂氏並無對不住自己之處,卻是自己虧欠了她的兒子,將來到了地下,怕也無顏相見。

這些念頭不過是電閃而過,昀郡王接了茶盞,看著綺年仍舊屈膝福身。身上大紅繡暗金線虞美人花樣的衣裙,從接茶到敬茶,發上插的步搖穩穩當當,一舉一動都透著幾分沉穩。想到昨日丫鬟來報的話:世子飲交杯酒時突然暈厥,世子妃並無驚慌之色……雖家世低了些,倒不像是個太上不得檯面的。

“起來罷。”昀郡王一招手,後頭丫鬟用托盤捧上一隻匣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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